(第二十七章续)
“我说你读书少吧,说话是那么婆婆妈妈的。什么叫一个人只能找一个人的钱?”
“我懒得跟你说了。”
“不说?不说我就用针刺你。”她拿着纳鞋底的针做了个向他刺的动作。
他急速偏向一边:“我说的一个人只能找一个人的钱就是我现在给刘妨书做的临时工。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刚才用针去刺他,那只是虚晃了一枪,开了个玩笑而已。这时她早已把针收回来,插进了鞋底。她冷冷地说:“算了吧,你那做的是什么临时工啊?给刘妨书这样的人做临时工,刘树人还不一定会愿意。”
“那总比无所事事一无所获的好。好歹一个月还能挣一二十块大洋嘞。”
“我看,树人是不会给刘妨书做临时工的。不信,你去跟他说说看。”她肯定地说。
“那我真地去跟他说说。”他放下烟枪,走出门去。
刘树人对刘妨书做了几种推测,最后,他用深沉的口气说:“福哥人老实,我怕他今后会上刘妨书的当啊。”
“树人老弟,你们几个人说些什么呀?说得热热闹闹的。”刘之福来到刘树人堂屋的大门外,他人还没有进屋便这样跟刘树人打起招呼来。
刘树人听出是刘之福的声音,回答道:“是福哥来了,快进屋里来坐。”
“是嘞。来了就是来坐坐的。姑丫今儿还没有回来呀?”刘之福跨进了大门槛。
“他呀,去了几天了,去给别人缝衣去了。”刘彩兰站起身回答道。
“噢,是这样。去给别人缝衣也好。这是他的本行、拿手戏。反正树人老弟的田种完了。姑丫待在这里也没有事做。”刘之福站在堂屋中间说。
“来,福哥,请坐。”刘瑞之也站起身,搬了座椅给刘之福坐。
大家纷纷落座。
“福哥,你今儿没有外出啊?”刘树人笑了笑问道?
“没有,在家歇着嘞。这不,我在家里听见你们这边讲得热热闹闹的。我猜想,一定又是树人老弟讲故事了,所以过来听听故事,解解闷。你们刚才讲什么故事了?”刘之福愉快地说道。
“福哥,你来晚了。故事讲完了。这你就亏了。”刘瑞之诙谐地笑了笑。
“什么故事啊?讲个题目给我听听,看我到底是亏了还是没有亏?”
“这故事叫做盘古开天地。”刘瑞之回答说。
“哦,是这个故事啊,那我略知一二。”
“你真地知道吗?那你讲一讲。”刘瑞之顽皮地说。
“讲就讲。盘古嘞,他既开了天又开了地。”刘之福讲道。
“怎么就这么一点点?你还说你略知一二的呐。”刘瑞之紧问不舍。
“是啊。我是略知一二啊。其一,他开了天。其二,他开了地。”
“你……”刘瑞之被刘之福的这番解释弄得不知怎么往下说,略有所思后,问道,“那你说,盘古开天地是哪个时候开的?是用什么开的?他开完天地之后又到哪里去了?”刘瑞之的话就像开了闸的水,奔流而出,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你听了的,由你来讲。反正我不想讲给你听。”刘之福确实不知道故事的内容,但又不想丢面子,只好这样说。
“好啊,福哥不知道还装知道。”刘瑞之快言快语地揭刘之福的短。
“好了,好了,瑞之。你别跟你福哥打嘴巴仗了。”刘彩兰急忙劝道。
“嗯,叫你讲,你就讲不出来了吧。”刘之福还在挑逗着说。
“你……反正我不想讲给你听。”刘瑞之被刘之福的话激得学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来回击。
大家都为刘瑞之那滑稽可笑的语调而笑个不停。
“好,我不跟你说了。还是要你哥哥讲个故事听听吧。”刘之福止住笑,这样建议道。
“哥哥,你别说故事给福哥听。”刘瑞之还在跟刘之福较嘴巴劲。
“好了,妹儿。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刘树人亲热地说。
“好,好。”刘瑞之高兴地说。
刘树人心想,讲个什么故事呢?世界上的故事千千万万,这个时候讲个什么故事最合适呢?是讲个战斗故事还是讲个爱情故事呢?是讲个喜剧故事还是讲个悲剧故事呢?考虑再三,他想起了刘之福刚进门之前他对刘之福的担忧,于是决定讲个历史故事帮助刘之福打个思想底子。他看了刘之福一眼后,说:“我来讲个人与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