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得很多钱。”刘彩兰看着眼前一对侄儿侄女不畏艰难困苦,自己想办法求生存而感到十分的高兴。人到高兴时,说话也更有水平,她一句接着一句。句句押韵,句句寓意深刻,句句鼓舞着年轻人。
《长律诗﹒自强德》
君子自强永不息,再难再苦需勤奋;
勤能使困境脱离,勤更能改变命运。
天道酬勤秋有实,以勤致富人尊敬;
坐吃山空懂真切,鼠在米缸曾丧命。
天上不会掉馅饼,路途处处有深井;
路漫漫修远无边,需要始终求奋进。
“但愿如此,丫丫。我准备将这些画卖钱了,好去长沙读书嘞。”
“好,好。你多画点,多画点。”刘彩兰赞同说。
“丫丫,还有我。哥哥让我多纳些袜底,拿去卖了帮他凑钱。”刘瑞之急忙补充说,“我准备多纳些袜底,鞋垫底,绣些花手绢,然后拿去市场上卖。卖得好多好多的钱,给哥哥去读书。”
“瑞之真是心灵手巧。”刘彩兰打心底里赞扬说。
“是吧,丫丫也说你心灵手巧吧。”刘树人也笑着说。
“耶!”刘瑞之也向刘树人做了个鬼脸。
“树人,瑞之,你们别忘了我。我也可以纳鞋垫底,绣花手绢嘞。”
“丫丫,你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又是种菜做饭,又是浆洗衣裳,这就够你辛苦的了。你就抽空多歇息点吧。”刘树人这样说着暖人心眼的话。
“是的,丫丫。你多歇息点吧。”刘瑞之劝导说。
“你们不必客气了。我啊,不应该抽空多歇息点,而是应该抽空多纳点,多绣点,只是……”
“丫丫,只是什么呀?”刘瑞之不明白地问。
“只是……不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说什么呀?丫丫,你说呀。”刘瑞之紧接着问。
“我绣花的画需要你们来画。你们画好了画,我来绣,我来纳。”
“可以,可以。我给你画鸟儿,只是……”刘瑞之学着刘彩兰刚才说‘只是’的腔调说了这么半截话。
“瑞之,只是什么呀?”刘彩兰不明白地问。
“只是……不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说什么呀?瑞之。”刘彩兰紧接着问。
“只是我只会画鸟儿,还是哥哥教我画的。”刘瑞之脸上显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刘树人见状,忙温和地说:“好了,画由我来画。你们要多少,我画多少。你们尽管纳尽管绣就是了。”
刘瑞之高兴得连连拍手叫好。
盘塘镇这天逢赶场,刘树人早晨天不见亮就请了刘之福帮忙,把那些画和对联抬到了盘塘镇。
盘塘镇这地方,两面临山。山高数十丈,山坡陡峭,酷似鬼斧神工而成。山坡上生长着粗大的松树和樟树,树木林立,刚劲挺拔,枝繁叶茂。两面的山相对而立,两条宽宽的溪流流淌在两山的山脚下,蜿蜒盘绕着两山之间那块平坦的土地。这块土地方圆一平方公里,宛如盛鱼的大鱼盘。不过,这大鱼盘盛着的不是一条鱼,而是上百户人家的小镇。小镇分前街和后街,左街与右街。这个大鱼盘周围还有四座石拱桥,这些桥与大鱼盘外的平地相连接。这个大鱼盘的中间有个大鱼塘,大鱼塘呈腰子形,即鱼盘形。先人也许根据这个鱼盘似的大鱼塘,给这里取名为盘塘。如若有幸爬上两座山的山顶,鸟瞰这盘塘镇,那景致恰似一个美不胜收的大盆景,让人看了瞠目结舌,流连忘返。
每逢赶场日,街道上人来人往,人欢马叫,热闹非凡。
刘树人的画摊摆设在前街,画摊上摆放着对联,画,和刘瑞之的绣品。摊旁立着那些装裱好了的大幅画。摊位刚摆设好,许多人就围拢过来。那金光闪闪五彩缤纷灿烂夺目的画逗引得人们感慨万千,赞不绝口。
“这画画得真好。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画得这么惟妙惟肖的画。”一个身穿青布衫的中年男人津津乐道地夸奖说。
“谢谢这位椒椒的夸奖。”刘树人彬彬有礼地搭话,还朝那青布衫一打量。那青布衫胖乎乎的脸庞,一对大眼睛深邃莫测,眼珠子忽闪忽闪的,宛如两个发亮的黑宝石,似乎只要青布衫眨巴眼睛,青布衫准能想出一个新点子。青布衫的嘴巴又扁又平,看上去青布衫能言善辩。青布衫身上穿的那件青布衫尤其打眼,颜色就像青布衫的头发一般,样式也古朴别致。
刘树人不认识青布衫,但从那青布衫的年纪来看,他称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