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意去跑市场,那我也就不勉强了。这样一来,事情就不说自明了。这跑市场的事就只有落到大公身上了。今后,就由大公和二公专门负责跑市场。”
“爹,其实二弟和二妹去跑市场也应该是不错的。”宗什善为自己的丈夫华大公说句推脱的话来安慰华大公。
“娘,大哥和大嫂秤不离砣配合默契,也可以跑好市场。”王尔丽看出宗什善说话的用心,也不免这样说话来抚慰自己的男人华二公。
“堂客,你别那么花言巧语了。我是枪头上的麻雀——吓大了胆的。既然我一开始就跑市场,我也就横下一条心干到底了。”华二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别那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就知道,你不会顾及我的感受。”王尔丽似乎苦不堪言地说。
“大公,你意下如何?”华成福没听见华大公说话,便直截了当地问了起来。
“爹,他是个自己只顾自己的混账货。”宗什善知道华大公心里的那个数,但是,她却把话说得含糊其辞。
“此话怎讲?什么叫自己只顾自己?”胡蝶有点懵懂了。
“你叫他自己讲吧。”宗什善卖关子说。
“大公,你意下到底如何啊?”华成福不放心地问道。
“我听爹的。”华大公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叫什么自己只顾自己啊?”胡蝶舒展开眉头说道。
“娘,他只顾自己听爹的。他哪里会顾及我的感受啊。”宗什善酸溜溜地说。
“他这才像个男人。男人岂能把难事推给女人去干?好了,大公,你有骨气。我相信,你和二公一定能干得好。印染坊的事就由我一个人去全面负责了。你就安心和二公去跑市场吧。”华成福叮嘱说。
“这样也好,两兄弟一起齐心协力,跑市场的事一定会干得很好。”胡蝶眉开眼笑地说。
华二公和王尔丽回到自己的房中。她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就高兴地说了起来:“爹今儿的这个决定还算尽人意。”
“怎么了?没有叫你去跑市场你就兴高采烈了?”他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样子,便这样斥了她一句。
“本来嘛,男主外,女主内。家里不能把黑白搞颠倒了,不能把男人做的事推给女人去做。”
“你是说爹安排大哥去跑市场是对的哟?”他试问道。
“当然哪,他是男人嘛。男人就得到外面闯荡,去打天下,不能像个女人那样天天关在房子里。只是他这个人嘞,嘴笨了一点。”她撅了撅嘴说。
“你别小看人。”
“不是我小看人。他跟你比起来,他相差太远了。不过不要紧,他对事情考虑得比你周全。你们两个可以互补。这倒是一件美事。只是他这一去跑市场,那可就辛苦爹了。爹既得管客人到家里来签合同,又得管印染坊的生产。他又不能把这两件事推给娘和姚妹去做,所以,爹就只得硬挺硬地撑着了。”
“为什么不能让娘和姚妹去做呢?”
“娘是内当家,她要管家里的杂事。至于姚妹嘛,爹是一个心眼地让她保胎养胎,让她为华家生一个胖后人。这样的话,爹哪里会让姚妹去做什么事呢?”她说得头头是道。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刚才硬要把跑市场的事往姚妹身上推呢?”他惊问道。
“那是因为她克死了男人,所以,她男人的那份事就该让她去做。”
“那你为什么后来又说不能把跑市场的好事让给她去做呢?”
“后来,我想起了一件事,所以我才改变了说法。”
“一件什么事能让你出尔反尔?”
“你还记得吧?上次,那姓姚的爹娘来了之后,他们说到一个叫刘树人的人吗?”她小声说道。
“对,我想起来了。爹当时为了不让姚妹回来遇见刘树人,所以才让我去大嫂娘家的。爹以让姚妹适应妊娠反应为理由叫姚妹在大嫂娘家多住了几天。我忘了问你了,那个刘树人后来到过我们家吗?”
“到过。幸亏爹安排得好。要不,那姓姚的恐怕早已被刘树人领走了。”
“难道刘树人长了三头六臂不成?他说领人走就能领人走吗?”他毫不相信地说。
“他三头六臂倒是没有长,但是,他是论体魄有体魄,论长相有长相,论文才有文才。我可以说,他那副俊样是人见人爱啊。怪不得那姓姚的是别出心裁耍着花招拼死拼活地追求他呀!”
“喂喂,你给我如实地描述一下,到底是个什么俊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