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屑渣,左右寻找着药店。终于在前面发现了一家药店。刘树人率先走了进去:“老板,有硫磺卖吗?”
“有,你要买多少?”药店老板问道。
“百余斤。”
“牛黄是稀有之物,昂贵如金。你买那么多干什么?”药店老板显然是听错了话。
“我买了治稻病。”
“胡说,牛黄岂能治稻病?”药店老板一脸愕然,“你把‘牛黄’两个字写一下。”药店老板把毛笔递了过来。
刘树人随即写下“硫磺”二字。
药店老板睁眼一看,恍然大悟地说:“对不起,只怪我们南方人‘牛和硫’难分。你要的这种药本店以前卖过,眼下已经脱销了。”
“请问老板,这种药哪里能买到呢?”刘树人着急地问。
“一般来说,药店里都卖得少。你如果要买那么多,最好是去化工店买吧。”药店老板介绍说。
“这附近有化工店吗?”刘树人紧接着问。
“有,你出门后往左拐向前走几十步,那里就有一家。”药店老板热情地介绍说。
“谢谢老板指点。”刘树人微笑着,点头致谢,然后和龚慧成走出药店,左拐后,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化工店,“姑丫,你能背得了多少斤?”
“这大热天的,顶多能背个四五十斤吧。”
“好,我也能背五十斤。”刘树人决定说,“老板,我想买硫磺。”
“硫磺吗?有,两块大洋一斤。”店老板畅快地说。
“我买得多,你能少点价吗?”刘树人讨价还价说。
“没有少的,你要买多少啊?”
“一百斤。分两个袋装。”
“好吧。”店老板从旁边拖出一袋硫磺,用木杆秤称了称,叫刘树人过目确认,最后,找了一个空袋,将硫磺分装了,又用绳子捆绑好,交给刘树人。
刘树人从他的书包里掏出两百块大洋,递给了店老板。二人各背了一袋,出了化工店。
“树人,我们要到哪里去?”龚慧成走在刘树人的身后,问道。
“到江边去,坐轮船从原路返回家乡。”刘树人毫不犹豫地说。
没走多久,二人便坐上了返回常德的轮船,在船上找到了座位,放下背上的硫磺袋,坐到了座位上。
“船家,有茶买吗?”刘树人又热又累,又饿又渴,用自己的巴掌对着胸膛扇风。
“有嘞,是上好的桃源《神针茶》。”船家应声答道。
《南乡子﹒神针茶》
形似绣花针,由寄生枝叶制成。
实属辖神岗特产,难寻。难怪神针贵如金。
茶色亮还清,香气飘飘醉倒人。
喝入口中真味美,吃惊。气爽神清神似神。
“太好了,这茶是我家乡辖神岗产的,我最喜欢喝。给我来两杯。”刘树人喜出望外。
“给我也来一杯《神针茶》。”坐在旁边的年轻男子喊道。
“好,又多来一杯《神针茶》。请问客人,你们还要点别的吗?”船家习惯性地说道。
“还来两碗《木瓜凉羹》和八个发粑粑。”刘树人回答说。
《生查子﹒木瓜凉羹》
藤头结木瓜,形状如鸡蛋。
摘下木瓜来,捣鼓磨羹砚。
稍加一点糖,慢慢悠悠伴。
吃进几大碗,还把凉羹看。
“船家,给我也来一碗《木瓜凉羹》和四个发粑粑。”旁边那个年轻男子要求说。
《画堂春﹒发粑粑》
白白胖胖发粑粑,粑粑身怀红霞。
粑粑吃了把财发。绝好粑粑。
男人吃了强壮,女人吃后生娃。
叟童吃后笑哈哈。绝好粑粑。
“好。这边一共来三杯《神针茶》,三碗《木瓜凉羹》和十二个发粑粑。”船家边喊边走进了船舱。
“听口音,你是临澧县人?”刘树人觉得旁边的年轻男子怪怪的:他向船家要什么,那年轻男子也跟着要什么。
“对,我是临澧县马尾镇人。你去过马尾镇吗?”
“没有,我只去过狮头镇。”刘树人如实地回答说。
“唔,狮头镇啊,离我们马尾镇有四五十里路嘞。你有亲人在狮头镇?”年轻男子问道。
“有熟人在那里。你听说过狮头镇的华家印染坊吗?”
“听说过。它现在是名扬四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