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别问了,我反正是要跟她离婚的,你看我全身上下,除了一张脸还能看,其余地方,估计到明天更加不能看了。
以前我迷恋她的美貌,非要娶了她,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就是离婚稍微麻烦一些,我要请假回家,毕竟离婚也是两个家族的事!”
虽然痛恨俞美娜是个死特务,但,在日本人面前,死特务的身份也不能暴露的。
特定条件下,不对,到今年双十二之后,枪口就一致对外了!
那个时候死特务也是重要抗日力量!
“你先躺好了,我用药酒帮你好好揉一揉,不然你这全身明天要肿胀的不成样子,那时候你会更疼,估计坐火车回金陵都不能!”
南野秀一深深叹一口气之后,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伤势吧。
嘶嘶嘶!
诶诶诶!
呦呦呦!
周冬阳没有扭过执着的南野秀一,只能被他用带来的药酒,对着全身上下一顿揉。
这个疼啊!
比死特务下手的时候半点不差啊!
真真绝了!
才到这个世界,先被死特务干了的半死,再被死日本治个半死,真是疼死我啦!
“冬阳,来之前,其实我是打算劝你不要离婚的,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你那个妻子,以我的判断不是一般女人,可能是受过训练的,虽然她是在洋行工作,但很多人都有遮掩的身份。
你心性纯良,一心想的都是治病救人,有些人有些事,你远离一些也好。
你还算是好的,还能争取远离这些,不像我,想远离想秉持当初治病救人的初心,已经做不到了!”
南野秀一听着学生咬着牙都忍受不了这种疼痛,心里豁然清楚。
他的妻子绝对是受过特训的情报人员,而自己的学生绝对不是。
这点皮肉之痛,对那种受过特训的人来说,简直是挠痒痒,但对普通人来说,却是极其的痛苦。
如果可以,自己的学生可以一直行医救人,不要参与任何组织,不要参与任何斗争。
就这么干干净净的行医救人一辈子,多好!
不像他,想这样干干净净的行医救人,都不被允许,不被自己的国家允许,不被自己的家族亲人允许。
周冬阳都疼的脑子嗡嗡嗡的,对南野秀一说的这段话,只能记得,不能思考,或者叫给不出什么反应来。
本就是敌人,终究也要成为敌人的,说的多为难,最后还不是要做敌人?
南野秀一最后直接给周冬阳打了一针止疼针,看着他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这才松口气的站起来,缓缓自己的腰。
简单的扫视屋里,轻易就看到了一箱子的法币,这就更加说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周冬阳是一心纯良的人,他第一年到东京学医,就遇上了自己教最后一年的解剖学。
当时他的志愿,便是要做新时代的大医。
以救天下人为己任,愿天下无疾!
是不是他发现了自己妻子的不一样,是不是因此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是不是因此对自己的妻子失望透顶了?
冬阳,你还算好,对自己的妻子失望了还能理直气壮的回家离婚,彻底的远离这样的妻子。
而自己呢?
对自己的家族失望,对自己的妻儿失望,甚至对自己的整个国家都失望,自己能逃离到哪?
哪儿也逃离不了,只能被钳制着!
以后的人生,只有痛苦煎熬。
但愿周冬阳,能秉持求学的初衷,幸福的行医一辈子!
俞美娜回到站里之前,在外面找电话先跟家里通了气,然后回到站里,再跟自己的科长,站长回禀自己要离婚的事。
科长听到俞美娜要离婚还暗暗高兴呢,结果站长听到俞美娜要离婚,整个人脸色就变了。
不仅仅详细询问了整个过程,还特意打了电话向局本部回禀了。
结果,不言而喻,上面就一句话,决不允许俞美娜离婚。
要她用一切办法,哄好周冬阳,不能离婚,如果她办不到,那她就不用留在上海了。
“站长,这可怎么办,我刚刚又打了电话回家,周家人都已经上门跟我爸妈说好了离婚的事。
还有,周冬阳大哥周师长今晚上就安排人到上海,明天护送他回金陵?”
俞美娜脸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