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音脸上立刻浮现一层绯意,瞪了谢清棋一眼。′r`a?x~s_w_.¢c!o-m,
身后三人:!!!
“世子,侯爷让您过去一趟。”
谢清棋一愣,他不是在城外安置灾民吗?
没等到黎淮音回答,谢清棋心里总不安心,走前不忘嘱咐:“等我回来再商量具体时间。”
这一等,就到了深夜。
谢清棋回来后全身衣服都脏兮兮的,刚打算进门,见黎淮音居然还没睡,又一溜烟跑走,换洗干净后才进了屋。
她一进门就喝了两大杯水,缓口气说道:“叫我过去居然是去城外的粥棚维持治安,你不知道灾民现在有多少,我今天就光在那里喊‘别挤,别挤’了。”
黎淮音问:“你衣服上的泥土怎么回事?”
谢清棋苦笑道:“灾民越来越多,粥越熬越稀,他们吃不饱,今日有一群人突然就冲上来抢后面的粮食,粥棚都掀了两个,我也跟着遭殃。”
“原来是这样。”黎淮音若有所思,又问:“侯爷叫你过去只为了这个?”
谢清棋坐下,无奈道:“他说让我想想怎么安置这些灾民。他手底下那么多人,又有圣上给的赈灾银两,他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黎淮音道:“只怕侯爷已经被圣上责怪了,现在让你过去,未必真是想让你解决问题,大概只是让你体会到他的不易,将来收收心,撑起侯府的担子。^y/u`e¨d+u.d^i?.~c-o~m?”
谢清棋闻言闷闷道:“但是我真的不懂这些,我最多也只会把把脉看看病。”
虽然黎淮音神色与平日并无差别,但谢清棋还是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又想到黎淮音深夜还在这里,怕是在特意等她,眼前一亮:“你是不是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
“你们有人有银两尚且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谢清棋不信,脑袋凑近黎淮音,央求道:“告诉我嘛,要是我每天被叫出去施粥,哪里还有时间给你……针灸。”
“闭嘴!”
谢清棋真的捂住嘴,只露出一双忽闪的大眼睛望着黎淮音。
黎淮音淡淡扫她一眼,开口道:“你以前应该经常与富贵公子们一起吃喝玩乐吧。”
“我没……”谢清棋下意识想否认,但见黎淮音神情认真,接收到原主记忆的她只好点头承认,又连忙保证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黎淮音:“不,从明天开始,你尽可能约这些人出去玩。?如!文¨网^ ¨无-错/内!容·”
“啊?”谢清棋一头雾水。
黎淮音:“那些富商贵人,世家公子,你只管带他们去玩,不管是骑马射箭,举办宴会,还是修建宫设库房,都可以。”又补充道:“比赛办得越热闹越好,娱乐场所修建得越豪华越好。”
“好,我明日就照办。”
黎淮音没想到谢清棋就这么答应了,问道:“别人都吃不上饭,我却让你明目张胆地去吃喝玩乐,你就不担心是在害你?”
谢清棋笑道:“你不会的。”
黎淮音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最终也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侯爷的苦心怕是要白费了。”
谢清棋知道她在说自己将来难以支撑侯府担子,漆黑双眸中也并无异样,只添了几分认真,道:“我只信你。”
第15章 比朦胧月泽还要温柔几分
我只信你。
黎淮音下意识默念这句话,未及深思,抬起眼帘便撞入了一道视线里,眸色沉沉,似乎比夜色还悠长。
她别开眼,匆忙起身道:“你早点休息。”
谢清棋见她要走,忙问:“今晚不针灸了吗?”
“太晚了,改天……再说吧。”
谢清棋看着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呼出一口气,怎么每次提这个事情黎淮音都关门啊?
天色渐渐泛白,文武百官下了朝,朝宫外走去。
萧瑞回到府,刚进门便大笑起来:“你们没看到谢侯爷方才的样子,一出宫门就急奔城外方向,怕是为灾民的事情焦头烂额呢。”
户部尚书张敬与周昌玉跟在后面,见萧瑞坐下后伸手示意才坐在了下首。
张敬附和:“殿下好计策,处理不好灾民问题,估计谢平远这武卫营也要保不住了。”
萧瑞哼道:“原本以为拉拢了谢清棋那个草包,谢平远能为我所用,谁知道他们这么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不顾亲戚情面了。”
周昌玉急忙起身拱手:“臣无用,没想到谢清棋居然会为了她那个夫人转了性子,请殿下处罚。”
萧瑞摆摆手,道:“无妨,成不了朋友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