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吼出来的。他脑袋低垂,整张脸都快要埋在膝盖中,耳根和额头烧得厉害。
周敛紧紧盯着他,垂眸时热泪翻滚出来。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知道我还对你——”
“我也是最近才确定的。”林采星打断他的话,可能是哭得太久,呼吸愈发急促,“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或许是性格?但这种喜欢会逐渐泯灭在我的平庸中,你会日益发现我们根本不合适。所以我在毕业前提出分手,时机好像也不错。难不成你愿意别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你的男朋友只有高中文凭吗?”
林采星咳嗽得越来越急,撑着手臂抵在炕上:“周敛,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仁慈,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周敛手掌紧紧握拳,指骨咯吱作响。
他沉着深邃的眸子,强烈的心疼堵得他说不出话。
望着林采星颈前晕开的湿润,他嗓子干涩沙哑:“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