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共城才遇到了姗姗来迟的李大目和眭固。
周仓怒斥二人为何来晚,从裴元绍下令到现在都过去一个时辰,他们却才刚领兵出城门。
“依军法,你俩当死罪!”
眭固闻言赶紧求饶,只说担心被人偷袭城池,等到查明周围没有敌人兵马这才敢出城去救。
周仓不听解释佯装抽刀砍人,因为大哥受伤使得他的脾气十分不好。
同时也是为了震慑二人。
大战过后人马损失严重,像李大目眭固这些曾经为一方贼帅的人难免会心生异端。
眭固见周仓拔刀吓的赶紧躲在廖化身后求情。
可李大目却一脸不服气的回怼道。
“出师不利,拿我等撒气,二寨主好大的威风啊!”
周仓哪想到他敢当众顶撞,顿时起了杀心。
多亏廖化及时劝阻这才没有真动手。
“谁说出师不利的!杨丑的人头就挂在后边树上,今晚乃是大胜!再有乱言坏我军心者便让二弟把他的人头也剁了!”
裴元绍不怒自威,略带嘶哑的声音叫人听了浑身一颤。
眭固连说不敢,李大目也变老实了。
“行了,今晚之事到此为止,众将士拼杀一夜都累了,速速返城休整吧!”
裴元绍强忍着疼痛从众人身边走过。
余光扫过眭固和李大目,一个低着头看不见任何表情,一个则是瞪圆了双眼,眼珠子来回转了几圈最终停在了眼眶右侧。
斜眼视人,轻蔑至极。
他这是心服口不服啊!
周仓正欲再次发怒却见裴元绍肩上不停渗血。
怒指李大目以示警告,然后赶紧上前去扶大哥回城。
这一战是真的惨胜。
埋伏了三千人马,带回城的不到一千五百人。
统领刘石战死,主帅裴元绍受伤,其余人等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情。
回到城里周仓四处打听城里名医请来给大哥医治。
刀枪外伤并不致命,怕的是感染一直难愈。
等到处理完伤口已是后半夜。
这时廖化也安顿好了人马,赶来看望大哥。
“大哥的伤势不要紧吧。”
“医者说最多俩月就可痊愈!”
听到两位兄弟说话裴元绍重新坐了起来。
“城里军心如何?”昨夜惨胜裴元绍最担心的就是士气不振突生变数。
“放心吧大哥,我安排了刀子和崔牛在营里好生安抚,又叫戏苟秘密监视李大目的一举一动。”
一听到李大目的名字周仓就来气。
“那李大目好大的胆子,当众顶撞俺,还敢斜视大哥,要不是因为昨晚折损过巨不宜惩戒,俺真想一刀剐了他!”
裴元绍摇了摇头,“我担心的不是李大目,而是眭固!”
“俺看眭固很是老实啊。”周仓不解的皱起眉头。
“说不上来,总感觉昨晚李大目的反应有些过了,而眭固又表现的太过谦卑了。”
“听大哥如此一说,我也觉着李大目的表现有些反常。”
廖化又说:“从山城出兵之时他可是对大哥佩服的五体投地,就算得知昨夜战况惨烈也不至于如此着急的表露出有异心的样子。”
李大目麾下都是山城的兵马,不可能跟他一起造反。
但是眭固收编了一些河内官兵又重新执掌了共城。
所以裴元绍更担心眭固起异心,而非李大目。
这时屋外戏苟求见,在他身后还有一人竟是李大目。
只不过他现在穿着小卒的衣服,头上带着个破毡帽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他怎么跟来了?”周仓微怒。
“为何如此打扮?”廖化谨慎的打量。
二人不约而同的挡在大哥身前,以防李大目身藏凶器暴起伤人。
戏苟刚要上前解释,却被裴元绍打断。
“伪装来见肯定是怕被人认出,若我猜测没错的话你是怕眭固知道吧!”
“县尉说的没错。”李大目进屋后恭敬的朝三兄弟抱拳行礼,嘴上还解释道:“昨晚我故意顶撞乃是为了取信眭固。”
“这么说眭固有了反心?”
“县尉且听我慢慢说。”
原来拿下共城之后眭固的心思就起了变化。
他本是共城守将在此地有些威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