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能让他下山来见我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就好。”
芽儿低下头,只好弱弱地说了声‘是’。慕言还想开口说些什么,那个看门的老头扯开喉咙招呼她们赶路。
慕言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四个人起身依旧赶路,这后半程大家都比前半程精神许多,也许是受了慕言对太子的一份真诚的情意的影响。
到了蒋越在山中居住的屋子的大门口,看门人便拦住了慕言三人,说道:“姑娘们且在老奴这里歇住脚,让这位姑娘一个人进去就好了。”
慕言她们也只好听从,握住芽儿的手好好安慰了她一番,叮嘱她不要害怕,慕言她们会一直在门外等她出来。
芽儿心里虽然紧张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进去了。慕言她们则被看门人留在他的门房处休息。三个人的心情同样忐忑,都为芽儿担心着。
芽儿一进大门,进入一间大院子,却只有三间不大不小的房子。鼻尖传来一阵阵浓郁的药香味,这种味道让人莫名的心静。芽儿鼓足了勇气,一步步往前走,进到一间屋子里,看见一个年纪大约三十上下的男子。
这个人想必就是蒋越了。他看起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凶神恶煞,虽然称不上是个儒雅清俊的大夫,倒也还看得过去,而且一看就像是那种医术高明的人。
“大夫,我是来看病的。”芽儿低低地叫了声,那个男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径直朝她走过来。
他这样把芽儿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蒋越见她这样害怕自己,皱着眉道:“你是来叫我给你看病的吗,这么躲躲藏藏的这病还看不看了?”
芽儿知道是自己敏感过度了,可心里还是挡不住对陌生男子的抵触与害怕,小手抓住面前的台子,身子都在战战兢兢地发抖。
蒋越更不满了,道:“我又不会吃了你,吓成这样做什么?”一面说,一面走了出去,芽儿只好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
蒋越出了这间房,转到另一间房里,自己先坐下来,又叫芽儿在他面前坐下,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才问:“你的脸这样有多久了?”
“好几年了,从小时候就有了,因为一直没有钱治病,所以越来越严重,也是今年刚有药吃,疼是不疼了,就是这疤痕一直褪不下去。”
芽儿见他没有一句废话,单枪直入就问自己的脸,忙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毕竟芽儿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爱美之心人人皆有,要是这蒋越真能把自己的脸治好,那这些天吃的苦头真算不了什么了。
蒋越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错不了了,这个病好治,难就难在去疤痕。不过,你遇到了我蒋越,是你上辈子的造化。”
“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脸真的能治好吗?”听了蒋越的话,芽儿欣喜若狂地问道。
蒋越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起身到另一间房里去,芽儿就一直跟在他后头,对蒋越的大言不惭与傲慢全不在意,更把之前的担心与害怕全丢到脑后了。
原来蒋越只有三间房,一间是他的卧室,一间留给病人看病,最后一间呢,则是他抓药开方子的地方。
蒋越手脚麻利地写了方子抓了药,把捆好的药包递给芽儿,说道:“好了,带回去按时吃药,管保你一个月之内脸上的疤痕全消。”
芽儿接过药包,欢天喜地地谢了又谢,蒋越一脸冷淡,什么反应也没有,好像芽儿对他的赞美与感谢就是理所应当的。
看完病,见芽儿还在絮絮叨叨说话,冷冷地打断她:“好了,病给你看完了,这里不是你能久待的地方,赶紧走。”
芽儿还来得及问几句话,打探打探他的底细,对方就已经下了逐客令了,没办法,芽儿只能拎着药出来了。蒋越别说出门送客了,连看芽儿一眼都没有,芽儿一出门,他就砰地一声锁上了门,依旧到自己的卧房里去了。
虽然蒋越无礼的很,芽儿心中依然对他充满了感激与崇拜之意。一出了大门,芽儿就欢喜地朝慕言她们奔过去。
慕言她们绝没想到蒋越给芽儿看病用的时间这么短,她们还以为要等到天黑呢。见芽儿拎着东西出来,慕言忙迎上去问她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芽儿便一字不漏地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说所听一五一十全告诉了慕言。慕言见芽儿不仅平安无事,还这么欢天喜地的,想着那个蒋越倒真有几分手段,又听芽儿所说,心里更是满意:好一个骄傲的神医!只有骄傲的人,才值得我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