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同学会这天,她没特意打扮,如常的蓝毛衣白裤,进了酒楼,大衣搭在臂弯里。陶曼思是用了些心思的,但不夸张,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抹了些淡橘色的口红,浓浓的书卷气。
一见面就挽住闻染的胳膊:“我好紧张。”
闻染在心里想:至少,你还有紧张的资格。
推门进包间,张哲文被学生时代的好兄弟们团团围住。他在学生时代就沉静得脱离了同龄男生的聒噪,风逸深致,人气高一点也不意外。
毕业几年也未见油腻,只是眉宇间更沉稳了些,闻染替陶曼思松一口气。
趁着敬酒机会,又有几人过去同张哲文搭话。闻染看陶曼思一眼,陶曼思摇摇头,扬扬手里的酒杯,意思是再酝酿酝酿。
觥筹交错间,有人吹捧另位同学:“你可是我们这届最有出息的啦!”
那人哈哈笑:“你把许汐言放哪里去了?”
“许汐言?”那人摆摆手:“我可没把她算作我们生活里的人,她是……太阳。”
闻染远远的听着,不露声色的抿口红酒。
这说法有些贴切。
许汐言不是任何人的白月光。她是太阳,从小就光耀加身得无以复加,似乎看她一眼都会被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