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卿嘴角抽了下,思考着要不要躲起来。
背后说人却被当事人抓包,这多尴尬。
“席若卿,你怎么在这?”在席若卿躲起来之前,苏挽玉先看见她。
席若卿对上她错愕的眼神,思考片刻,玩味道:“来泡温泉。”
“提醒你们一下,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
苏挽玉一惊,随即又嗤笑一声:“听见又能如何?这里又没有旁人。”
席若卿觉得她这胆大包天的模样颇有自己年轻时的风范。
“行宫别苑是只有后宫娘娘才能来的地方,你可知私自闯入是大罪?”
席若卿确实不知道。
阿玄把自己放在这的时候说这里不会有其他人来,让自己随便玩。
“我可没有擅闯,是有人带我来的。”
苏挽玉:“胡说,只有嫔位级别以上的娘娘才有权利带人入内。”
如今宫内只有两妃一嫔,一贵妃,贵妃自不必说,其他两位妃子她也攀不上。
除了姐姐,谁还有本事带她来?
苏皖屏弹了弹衣袖:“小玉,你刚才说若有机会让她无法履行毁约再好不过?现在就是机会了。”
席若卿明白过来。
没有缘由擅闯皇家重地,皆按意欲刺杀处理,论罪当诛。
苏挽玉瞧着席若卿的眼神中也带了几分阴狠,全然没有那日在宫宴上的温柔平和。
她拍了拍手,十几个宫女鱼跃而入,围困在温泉池周围。
席若卿打眼瞧着,拧眉,由衷发问:“你们泡温泉带这么多人做什么?”
洗澡还得让人看着?
这什么怪癖。
苏挽玉被她跳脱的问题弄得嘴角抽了下,随即脸上露出鄙夷和不屑。
席若卿瞬间反应过来这人是嫌自己太没见过世面。
其实苏挽玉有句话说得对,烂泥扶不上墙。
自己儿时流落在外受尽苦难,能吃饱饭已是奢望。
后虽入京,可在府上也不过是个外人,欺辱鄙夷算是常态。
名义上是个小姐,可跟在身边伺候的也不过一个莺儿。
上辈子倒也有过王妃和宠妃的经验。
不过前者一直被囚禁除了阿玄几乎见不到旁人,后者占着个‘宠’,那也不过是冷宫常驻客。
所以在朱门显赫酒池享受这方面,自己的确比不上她们,多少有点烂泥了。
不过有一点她们比不上自己。
“奉劝你们别动手,现在走还来得及。”
自己跟阿玄单独相处一次不容易,并不想被外人破坏。
苏挽玉冷瞧着她,眼底满是轻视:“私闯皇族贵地已是大罪,不服娘娘管教罪加一等。”
反正这里也没别人,让这女人失足落水淹死,或者缺胳膊少腿也不是难事。
苏皖屏随着妹妹的意思摆了摆手。
奴婢们朝着席若卿涌过来。
席若卿盘算着墨冥玄还得有一会才能回来,抓紧时间还来得及。
她手腕一转,抓了一把白色粉末往半空中一扬。
一群奴婢们起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
片刻后,苏皖屏脸色发白的站在不远处尖叫。
而苏挽玉则被席若卿掐着脖子按进温泉池内灌水。
“救命……救命咕咚咕咚……”
席若卿等着温泉池上的水开始冒泡,拽着她肩膀把她脑袋抬起来。
“再说一遍,你想把谁赶出京城?”
苏挽玉还在往外吐水:“席若卿,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告诉你……咕噜咕噜……”
席若卿再次将她按下去又拽起来的时候。
苏挽玉不敢再拿身份压人,开始拿墨冥玄压人:“你现在到底也算溟王的婚约人。”
“你行事这样张狂粗鲁,要是王爷知道他会怎么想?你觉得他会要一个粗鄙的女子做王妃吗?”
席若卿按着她脖子的手顿了顿,眉头皱起。
说起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阿玄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上辈子自己从始至终都没给过他一点好脸色,甚至于对他做的很多事都十分过分。
非要说的话,如果阿玄把自己对他做的事还回来放在自己身上哪怕那么一件,自己都得跟他同归于尽。
可纵然如此,他爱自己爱得依旧死去活来。
自己知道有一种人有受虐倾向,曾猜测阿玄就是这种人,可看他平时行事又不像。
好像只有自己怎么虐他都行,但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