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卿表情凝重了几分。
“算了,这事本来也不在你负责范围内,你该做的都做完了。”湛星澜重新恢复原本的吊儿郎当。
他躺回去,随意的摆摆手:“赌约是你赢了,接下来你还有三个月时间,来解决你们之间那点破事。”
如果她真能凭努力帮墨冥玄坐稳统领之位,登上帝位,那自己就真的认她这个徒弟。
有本事的人谁不喜欢?
她要有这么大的造化和能力,用不着墨冥玄,待等他登基自己恢复身份的那一天,首先第一个推这丫头做唯一的皇后。
席若卿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多分精神,只扬眉受了好意:“那就多谢师父了。”
湛星澜摆摆手,一脸嫌弃的笑骂一声:“矫情。”
席若卿抬脚要走。
湛星澜却又突然叫住她,皱眉问:“还有那个夜羽,你了解他吗?”
席若卿奇怪他这么问,简单把夜羽之前是席慕云的人这事说了:“暂时还算可信。”
不过特别重要的事自己不会让他知道就是了。
“是么。”湛星澜皱了眉,总觉得夜羽身份不仅这么简单,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词来形容。
席若卿:“有什么奇怪的事?”
“也不算是,他身上好像中了……”湛星澜顿了顿,又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没什么,或许是我多想了。”
就算中了那种药应该也不会这么巧合,高门大户的人从那种地方卖人买人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既然是你手底下人,你小心用着就是,一个下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没说太多,席若卿也就没深问。
苏沪的事还是闹到朝中,苏沪受了训斥。
消息是第二天雷沁雪来传的。
她也没给拜帖,一过来就拽着她的手好好把早朝上的场景描述了一遍。
“是我大哥下了早朝后跟我说的,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的手笔,干得好!”
苏沪那混账东西这些年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有这次牢狱之灾是他应得的。
就这自己还觉得报应得太晚呢。
“不过你接下来等当心江映月,省得她给你使绊子。”雷沁雪说罢,顿了下,再加一句。
“但你也不用怕,有我呢,肯定帮着你。”
席若卿好笑。
这人是把自己当成什么受人欺凌唯唯诺诺的小白花了?
“虽然我觉得没必要,不过还是想问一句,这跟江映月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人要找自己麻烦,也该是苏家。
雷沁雪诧异:“你还不知道?那日宫宴回来第二日江家跟苏家就在商量议亲。”
“苏沪和……江映月?”席若卿承认确实被震惊住了:“以江映月的性子竟然肯?”
雷沁雪叹口气:“咱们这样的身份,哪有资格做个人选择?”
看着身份再高,最后也不过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罢了。
“江映月自然是不肯的,闹也闹了,但没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压死她。”
席若卿抿唇,突然觉得有些悲凉。
虽然江映月也不算什么好东西,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真本事的。
对上苏至,实在不值。
雷沁雪瞧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倒是替她伤心上了?真有意思。”
席若卿翻了个白眼:“还不许我感叹感叹?”
“用不着感叹,江映月也不是傻子,她可是有自己打算的。”雷沁雪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八卦。
“她闹完知道没用很快死心安静下来,转天还特地让丫鬟送了东西到苏府。”
“你想啊,苏沪再不是东西,那也是苏至唯一的儿子,以后苏至百年,半个苏家就是苏至说了算。”
“有江家在,她嫁过去怎么着也不会吃亏,而且以她那个性子,想必入府后很快就能压制苏沪。”
“到时候苏家就算是握在她手底下了。”
席若卿抓了把瓜子放在她手心里。
雷沁雪一边嗑瓜子一边道:“而且你再想想,京中少爷们有几个好的?”
“那群混账东西们哪个不是吃喝嫖赌样样沾身,真有好的也早都有婚约轮不上她。”
“苏沪混,却只好色,以后做出最坏的事也无非就是多弄几个女人到府上。”
“江映月降得住,所以真说起来,这婚事她不算吃亏。”
席若卿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但还是觉得江映月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