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而起:父皇,原来我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原来你从来未曾真正信任过我,原来我与帝位不过是场天大的笑话!
灰鹞赶到书房的时候,已然灵敏地察觉到誉王身上散发地阴晦气场,“殿下有何吩咐?”
誉王还是一副没有梳洗地模样,但全然没有前两日的丧气,阴森森地说:“十日后中秋宫宴,本王要逼,宫,谋,反!”
灰鹞一惊,但誉王却是心意已决的神情,他只要再低下头去:“殿下想要怎么做?”
“你持本王的贴身令牌出城去见庆历军主将徐安谟。”
“可是徐安谟不是太子的人吗?”
“这有何难,告诉他,事成之后本王许他一品军侯,新朝第一大将,太子身边有庆国公,要是他上位,还有徐安谟什么事情。”
“倘若他不肯呢?”
“那就让他等着断子绝孙吧。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他在城西的那一处私宅里安置了什么人,美娇娘也就算了,但他那十几年才得来的一个儿子,他舍得?”
“是。”
灰鹞走了之后,誉王又召来了府中的季师爷与属官来议事,众人都惊于他意欲谋反的决定,但他们早已上了贼船,连家人都在誉王的手里,又岂是能在这个时候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