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郭海早已习惯了有女生为他开撕。

他印象中最早的一次，是在孤儿院里，因此他很有经验。

虽然他很享受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但具体操作得有个分寸，不能太过偏袒一方，免得产生失去另外一方的风险。

简而言之，就是脚踩几只船，平衡感一定要好。

“咳咳……”

郭海剧烈咳嗽起来。

“师叔，你受伤了？”纪晓芙第一个移开僵持的眼神，看着郭海，尽是关切。

“我没事，只是一时激动，气血翻腾，有点不舒服。”郭海笑着道。

殷素素看他一眼，声线柔和了许多：“你昨晚去对付元广波，一定受了伤，下次不要去了。”

“我这就去让大夫来看看你。”

郭海天赋再高，终究才习武一两个月，即使幸运地重创元广波，那也多半受了伤。

纪晓芙也出声道：“师叔，不如我帮你运功调息。”

“没事，我真没受伤，你们不要担心。”郭海随口道。

纪晓芙、殷素素目光一闪，显然都很在意那个“们”。

殷素素站起身，不放心道：“我伤势没完全好，现在出去拿药，你真的不需要大夫看看？”

再次得到郭海的否定回答后，殷素素迈步往外走。

就在越过纪晓芙后，殷素素手指骤然点出。

郭海脸色微变，刚要出手，却也来不及了。

所幸殷素素也不是要下狠手！

啪嗒！

纪晓芙身躯一僵，整个人如同变成一尊雕塑，眸光透着惊惧：“殷素素，你想做什么？”

她根本没预料到殷素素会突然动手的。

不过，对方此举没有杀意，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习武之人，对致命危机还是比较敏锐的。

“别紧张，看在郭海的面子上，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殷素素冷哼一声，说出打算，“待会儿我要他喂我喝药，定住你，只是不想你碍手碍脚的。”

纪晓芙黛眉微蹙，看向郭海：“师叔，解开我！”

“你敢解开她，别怪我让人在整个江南，散播你勾搭有夫之妇的丑事。”殷素素眼神很凶，威胁道。

因为挂念某人，她特意去查了峨眉派的女弟子资料。

刚才在路上她听到郭海唤纪晓芙的名字，当即记起后者的身份。

峨眉派的后起之秀，汉阳金鞭纪老英雄的闺女，同时也是武当殷梨亭的未婚妻。

“我不在乎。”郭海坦然道，“纵然被千夫所指，我也心甘情愿。”

纪晓芙原本紧张的心情，顷刻间平复，化为满心的柔情。

嘭！

殷素素气得拍桌，恨声道：“你不要脸，很好，那我就传播武当殷梨亭的未婚妻，勾引无知少年。”

纪晓芙面色微白。

“不要！”郭海想也不想地道，“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那你就给我老实待着。”殷素素拂袖而去。

“晓芙，委屈你了。”见殷素素消失在廊道，郭海旋即握住晓芙的小手。

“没关系，是我自己要跟着来。”纪晓芙浅浅一笑。

郭海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晓芙的手，微微用力，轻轻叹了口气。

纪晓芙若有所思，问道：“师叔，你是在担心本门的弟子们？”

“不是，素素看起来凶狠，但她答应过的事，不会食言，而外头有敏君在，也能安抚住其他人。”

郭海顿了顿，挤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只是感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纪晓芙听得一头雾水：“晓芙不懂。”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我也不瞒你。”郭海认真地道，“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掌门。”

如果他没有猜错，殷素素回来，肯定还想法子激怒纪晓芙。

他要提前安抚好纪晓芙，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她体会到偏爱的滋味。

纪晓芙重重地点头：“我发誓……唔……”

郭海抢先一步，堵住纪晓芙的嘴。

他啵了一口，才走到纪晓芙的身后，抱着她，附耳道：“元广波不是我杀的，却是我的长辈所杀的，他刻下的海王二字，事实上是对我的期望。”

“他觉得我过于心慈手软了，所以用元广波的死，来提醒我该转变了。”

纪晓芙闻言，困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