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巫术。因为原本就是充盈于世的能量,因此可以被学习得到。”
姜凛:“所以玛丽昂学了黑魔术?在这种微妙的时候?”
这种情况下,就算她是当地领主的女儿都不可能善终。
但是不得不说,如果作为魔术师而言,玛丽昂确实天资优越,毕竟对于黑魔术的学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天赋,倘若没有与能量的共鸣,就不可能调动远凌驾于人类的唯独之上的力量。
山林消失不见,玛丽昂转眼就出现在了城堡的二楼,扶着栏杆窥望父亲和镇长的举动。
镇长拍了拍她父亲的背,往外一招手,一群人擡着几张薄床进入城堡内,床上躺着的都是病弱将死的人,奄奄一息地挣扎着。
恐怕这些就是瘟疫中受害的病人了——这个家族世代都与教会有牵连,应当也有担任神职,镇长把病人带到牧师处在这个时代是正常的行为。
但是上帝的教诲无法拯救他们。
这之后,父亲明令禁止玛丽昂出门,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能踏出。但是玛丽昂很担心山洞里的黑羊艾比,实在忍不住,趁着夜晚溜去了林中。
“艾比!太好了,你没事。”
玛丽昂把随身带着的水食给艾比喂下,心疼地抚了抚瘦弱的黑羊。
看来这只畸形的羊无法做到自己觅食,又因为外形被人们视为不详,只能靠玛丽昂的照顾活到现在。
“镇上爆发了很可怕的瘟疫,爸爸都不让我下楼了。”玛丽昂轻拍黑羊的脑袋,“他们真可怜,要是有什么办法能救救他们就好了。”
黑羊突然挣开玛丽昂的怀抱,拱开身下的叶堆,露出那张旧羊皮卷来。
“啊!确实呢!这里说不定能找到治病的办法。”玛丽昂拾起羊皮卷,亲昵地揉了揉黑羊的脸,“艾比真厉害。”
玛丽昂念着新学的咒语,一截墨色的枝条便从叶堆下抽出,开出艳丽无比的荆棘花,最后被艾比一口嚼掉——玛丽昂大笑着抱住了艾比。
倘若这样能够自学成才的魔术师生活在他们现在这个时代,肯定会被蛮琼坑蒙拐骗来isa上班。
这是她不幸的根源——她的行为就像每一个学习黑魔术的巫师那样,收集在旁人眼中被视为不详的事物,没有人相信她能够代替上帝的力量抵抗瘟疫,但玛丽昂自己仍然没有放弃。
黑魔术其实本来难以用来治愈瘟疫,严格意义上来说,黑魔术的力量与瘟疫出自同源。但玛丽昂竟然学会了将其抵消的办法,真正做到了从可怖的瘟疫手下拯救了一个男人。
她试着拯救更多人,黑羊艾比偶尔会陪在她身边,直到被她的父亲发现的那一天。
瘟疫还没有结束,玛丽昂能做到的事其实很有限。被暂时治好的人回到镇上又被传染了病症,由于先前感染过,这次状况更加严重,自然而然迁怒到她身上。
她的父亲——这个教徒兼炼金术家族的当家人认出了玛丽昂屋里那些“不详”之物,又有镇民指认她行使巫术,审判就这样开始了。
绞刑,这是镇民和她的父亲为她选择的结局。
“艾比,艾比。”她怀抱着她的黑羊,把大量的谷物留在山洞里,“以后我不能来看你了,该怎么办呢……”
黑羊拱了拱,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她在这里!”
“快!抓住这该死的瘟疫魔女!”
“别想跑!”
玛丽昂赶忙放下艾比,“快走!”
面目可怖的黑羊并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玛丽昂最后仍然笑着,“再见啦,艾比,谢谢你。”
紫堇花般的少女拎着自己的裙摆,如同奔跑在花田中那样奔向了为她燃起的火把。
被赋予了姓名的黑羊不管不顾地追着她出去,只看到了少女被悬挂在绞刑台上的尸体。这只黑羊本就是某种力量的化身,它可以轻易地屠杀勒拉德桑——但是它失败了。
圣钉封印了作恶的魔女和恶魔,瘟疫之后,勒拉德桑恢复平静。
姜凛叹气,“但是再怎么说,现在的勒拉德桑已经不是当年那拨人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可能放你去勒拉德桑报仇。”
黑羊瞪着他,再多的杀意也被阿伽庇镇压。
“这种情况啊……”姜凛也有些苦恼,“带回isa吧,和夏萨德鲁纳一桌,蛮琼比较擅长下判决这种事吧。”
荆棘缠绕上黑羊的颈脖,阿伽庇把它放在地上,突然道:“她的灵魂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