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喧哗声,林惊昭才想起他们已经从水下出来了,于是主动替半天没憋出一句更有威慑力的话的萧定安解围,主问道:“这是哪儿?”
他也下了这个台阶,不过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漠:“云家。”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急促地敲响,陆惜月在外火急火燎道:“定安!你不是说林姑娘没死吗?怎么还没出来?”
萧定安答:“这就来了。”
林惊昭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这就得问问你了。”萧定安瞥了她一眼,推开了门,“到达柏州的第二天陈令煊带着人到云家,说是要找他们府上的表小姐提亲。”
林惊昭眉头一跳,回想起那骚包的陈令煊,颇感无语。不过她抓住萧定安话中说的是“第二天”,便问:“我们来柏州已经多久了?”
“今天是第三日。”
第三日了?她看到的那些影像不过短短一瞬,感觉连几十秒都没有,可外面居然过了两天?
系统解释:「宿主,因为监测到您当时处于高危状态,所以暂时将您寄存进了萧定安的剑中,一共两日,你花了半日时间读取前尘往事,剩下的一天半一直在昏迷。」
林惊昭:……
门被打开,陆惜月见了林惊昭,眼中是盖不住的惊喜,她道:“太好了,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为了帮我引开水妖遇难了……”
“陆姐姐不必担忧,你没事才是真好。”
萧定安温声提醒:“师姐,你又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信任他人了。”
闻言,陆惜月斥责地看了他一眼,望向林惊昭时的表情又转为担忧:“我们拦不住陈家的人,陈令煊吵囔着要见你,横江正在院中与他们周旋呢。”
林惊昭感到奇怪:“我不是早在船上就说过,我已有婚约吗?”
“哎呀,说来话长…”陆惜月道,“云家的小姐她对定安有意,几次向他示好,结果这事被陈令煊知晓,他立刻就上门来了。”
“哦——”林惊昭恍然大悟,“原来是萧公子惹出来的是非,那刚才怎么还一副唯我是问的模样?这是想要推卸责任?”
萧定安神色自如地目视前方,没有理会林惊昭的话,只道:“快走吧,师兄还在院中。”
云家算不上大,但装设却精致典雅,府内更是种了许多湘妃竹,阳光透过竹叶斑驳在回廊上,更添几分闲乐。
林惊昭跟在他们二人身后,好奇问:“陆姐姐,水下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
“定安将水妖的阵法撕开后,我和横江立马就找到他的位置前去支援了。”陆惜月回忆道,“先前我和那家夥交过手,那时它分明还没有那么强劲,只是不知为何实力暴涨。”
听到此处,萧定安朝林惊昭投去了目光,把她看得心虚。
早知道就不多问这一嘴了。
“不过我们是谁?”陆惜月挺直了腰背,昂声道,“我们可是应天门弟子!这世间再强的妖魔鬼怪也敌不过我们的剑!”
林惊昭正被陆惜月这番话所触动的时候,就听见从前院传来的激烈吵骂声。
首当其冲的就是陈令煊那句:“你放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你爹在你嘴里住下了?不就是知府陈大人的儿子?那有什么了不起的!遇上事不还是得靠人家救?”
“那是事出紧急!本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怎么可能会需要别人救?”
拌嘴的两人正是陈令煊和云家的女儿云芝,两人年龄相仿,性格也是一样的幼稚。
眼见陈令煊和云芝吵上了头,都到了撸袖子准备互殴的地步,两边的下人们被这举动吓得魂都要掉了,赶忙上去拦,却又怕使了劲会伤了自家主子,因此也没能拦住。
这时,在一旁表情凝涩的卫横江大跨一步隔在二人中间,左手抵住了陈令煊的脑袋,右手拦住了云芝。
卫横江叹了口气:“够了。”
他周身气压低沉,把陈令煊和云芝震得一动都不敢动。
接着,卫横江缓缓擡起头,眼神坚定,义正言辞道:“在下认为,双方皆有过错。”
“陈公子,婚姻乃人生大事,你这样贸然上门,显然是将其当成了儿戏。还有,既然是来提亲,却连基本的礼仪都未曾有,更可见用心不深。”
“云小姐,女儿家泼辣些自是好事,在外不易吃亏,可如今你代表的并非自己,而是整个云家,哪怕事出紧急,解决问题时也该保持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