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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学 > 反复死亡后把反派彻底逼疯了 > 柏州第一灵

柏州第一灵

她想得出神,忽然,有什么东西“噔”地一下从萧定安身上掉落,低头一看,原来是在井下捡到的那根发簪。

萧定安正要捡起来,却有人比他更快。

那是只枯瘦破烂到不像人的手,厚长的指甲里藏满了污垢。

她是昨日的那个母亲。

“啊…啊…..”

女人说不出话,只能张嘴发出奇怪的音节,她捧着那支发钗发出嘶嚎声,这声音实在是太过刺耳,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驻足,更是引发了叽叽喳喳的讨论。

林惊昭蹲下身问道:“老婆婆,您认得这支簪子吗?”

她急切地点头,一只手开始比划起什么,林惊昭不懂手语,只能干着急,这时候萧定安却开口了:“这是她女儿的发簪。”

林惊昭回头看他,一是震惊于他说的话,二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手语。

“我有个同门师弟,他也不会说话。”萧定安目不转睛地看着比手语的女人,“所以我们应天门中人都会手语。”

他也伸手比了些什么,女人感激不尽地要朝他磕头,萧定安拦下了她的动作。

街上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得找个僻静的地方才能好好问话,于是他们带着女人去了后面的茶馆开了间厢房。

林惊昭为女人点了热茶和糕点,可她看都不看一眼,只着急打听女儿的下落。

当萧定安告诉她这跟发簪是从云家的枯井里找到的时候,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身上的灰尘随着她的动作往下落。

萧定安问她的名字,她不记得了,可她记得她的女儿叫柳珍,柳姓并不是随父亲,而是取自柏州湖畔生长的柳树,而珍,自是珍爱的意思。

提及她女儿的时候,她双手的动作轻柔缓和,像是在抚摸她的面庞。女人说柳珍乖巧懂事,为了减轻家中负担,平常女儿家爱美的年纪,她就在外给人打杂干活,也受了不少委屈,十一二岁时双手就如四五十岁的人。

关于那支发簪,女人说那是柳珍十五岁的时候带回来的,不过她并不知道是谁给的,当时她询问柳珍是哪户人家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答总会告诉她,后来便突然消失不见了。

林惊昭听了,让萧定安问她在那找了十年,有没有想过柳珍可能已经死了。

女人说,想过,但是不能因为她想过,就放弃了。

萧定安问她想不想报仇。

女人沉默了许久,像是要做出点头的动作,最后还是左右摆头。

当柳珍离开她的那一刻,在轮回了近乎三四个春夏秋冬的日子里,心结已将她的灵魂勒死。

而她身上的灰尘,便是埋葬她的黄土。

离开的时候,女人也没有碰一下桌上的茶点,她走在两人前面,没有林惊昭预想中的疯癫,而是以一种极为冷静的姿态离开了这条把她囚禁了十年的长街,她的肉/体将会何去何从,也无人在意。

“原来云若生和柳珍是一对有情人。”林惊昭恍然大悟,“难道附身云芝,口中喊着若生的,是柳珍?”

“不出意外,应当是她。”

如果云若生真的与柳珍是一对鸳鸯,那么柳珍多半也是死于云家之手。不过具体该如何解决,还要回去将这件事说给陆惜月和卫横江听了之后才知晓。

但是万万没想到,不过才离开一下,云家又出了事,说是云芝醒了,突然借着上回陈令煊上云府闹事为由要求提前履行婚约。

自从上回陈令煊那么一闹,陈家就觉得在柏州丢了脸面,陈鹏更是直接给他下了禁足令,还把当天跟去的下人们都罚了一遍。

陈鹏早就想找个日子登门道歉,不过一直觉得没面子不好意思上门,现在云芝要求提前履行婚约,他们自然不能拒绝,于是两家一商量,就把婚礼定在了七日之后。

纳采丶问名丶定亲丶聘礼丶请红等流程全部要在那之前完成,其中还包括婚服的制作,婚宴的名单等等,一时间整个云家上下都忙碌了起来,没有人再管前段时间的插曲。

“可是云芝为什么会在醒来之后突然改变主意?她不是和陈令煊看不对眼吗?”林惊昭道。

陆惜月只觉得头疼:“我和横江也很疑惑,于是去问过云小姐,她什么都不肯说——但我们之所以还留在这,也是她恳请的。”

卫横江道:“她希望我们在七日后的婚礼上,能保护好陈公子。”

“那就说明,七日后有事发生。”林惊昭道,“她昏迷时,必定是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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