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还没褪皮的那边下巴,让她的嘴张开了条缝。
陆惜月问:“陈公子,你可知这病的来源。”
“我听说这病是从梁国传开来的。”陈令煊擡眼看见了林惊昭,愣了一下,苦涩一笑,“我爹一生为民…正直清廉,善良仁义,那挂坠就是在我四岁那年,他从一个要赶去梁国的商人手救下了一位鲛人,对方给我们的报答之物。”
他逐渐愤怒起来:“可我爹死了,他们全死了!梁国常年屠杀鲛人供给皇宫,这病从他们那传开,可他们非但不管,反而故意扩散!我们临国如今身陷水火,他们却在此时打了过来!为何,为何他们身为罪魁祸首却什么事都没有?”
“山下在打仗?”
“打啊!可是怎么打!”陈令煊像是想到了什么事,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他胡乱地抹在了衣袖上,痛苦得五官都皱在一起,“这病都传到军中去了...得病的死了,没病的被招去打仗了,人成片成片的死…”
林惊昭看着他,不禁感概万千。
怎么明明几日前还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家夥,一下就被逼成这模样。
陈令煊悲戚地哭嚎:“临国要亡了!我的家…我的家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