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再将我们收集的神魂注入进去,这样就能种出一颗新的因果树。”林惊昭开始收尾工作,“我被关在思过境的时候赵有梁来找过我,正好因果树被我交给师风缘了,他本来就是奉道门前任掌门,过去也方便,于是我就把万物囊给了他,让他替我提炼‘种子’。”
萧定安问:“是他主动找的你?”
“没错。”包扎结束,林惊昭站起身去里屋给他找了件衣裳,“就跟师风缘说的一样,你师父早就算好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她还是没有提及自己也会救下萧定安,新的因果树中也会有他的新因果这件事。林惊昭不知道萧定安原来猜到了多少,但是她绝不会主动说。
只要萧定安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方法救他,他就没有办法阻拦。
萧定安结果林惊昭递来的衣服。这件是应天门的门服,如今它有些旧了,上面留下了不少褶皱。
就同它曾经意气风发,最后却如风前残烛的主人一般。
“卫大哥的屋里只有这一件了。”林惊昭道,“你们的体型应该差不多吧?”
萧定安淡淡“嗯”了一声,套上这件旧衣。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门服了。
两人走出这间竹屋,萧定安目前还不能自如地行动,他在附近随手捡了根长短正好的树枝做拐杖,跟林惊昭一起上山。
“在天界的时候,听华弛说你伤了梁国皇宫的人,还差点杀死师风缘和夏无许?”
“怎么,你要兴师问罪吗?
“没有,我就是想问,你做了这些事,还能顺利地回应天门吗?”萧定安不让林惊昭扶,她就走在他旁边,“如果那时候你闹出那么大点动静,李寻真肯定也在场吧。”
“能回去的…”
风啸而过,几点火把亮出的光闪烁在林间。应天门负责在值夜的弟子们听见脚步声都拔剑戒备起来,当火把凑在一起照亮了来者的面容时,有个弟子率先辨认出来:“萧掌门?那位…那位不是……”
不是几天前副掌门让他们找的那位红衣美人吗?现在那幅画像都还在应天门广为流传呢。
萧定安道:“去把副掌门叫来。”
“是!”领头弟子接下活,又吩咐其馀几人,“你们负责将萧掌门和这位姑娘带到门内。”
萧定安在梁国闹出了那档子事,这些小弟子们还能对他言听计从是林惊昭完全没想到的。难道不早应该退避三舍,或者“大义灭亲”了吗?
事实上应天门的这些弟子早就习惯了萧定安时不时发疯,而且他们只听说他是大闹了梁国皇宫,然后把另外两大仙门的掌门人揍了个半死,其馀的细节都不大了解——不过是差点死了两个不对付的门派的掌门而已,这些年他们打压奉道门和衡阳门打压得还少了不成?
更何况这些年萧定安发疯归发疯,可他也没伤害过自家弟子,也不怎么现身。他的疯都发在了对家头上,还成功带着应天门崛起,何尝不是一种好事呢?
林惊昭不知道这些弟子的脑回路,可他们怎么想的不要紧,要紧的是李寻真。
得到消息的李寻真匆匆赶来,她见到林惊昭在的时候虽有惊讶,但也只是一瞬而过。
“师兄,梁国的那些人我都安排好了,他们并无大碍,齐湛也马上准备登基了。”李寻真禀告道,“只不过师风缘和夏无许两人伤得实在重了些。”
梁国那出李寻真知道萧定安是在做戏。因为萧定安在密室中面对着灭道的时候,双手负在背后悄悄与她比划了手语。李寻真很快就明白,并迅速配合起来。
萧定安颔首道:“你带林姑娘去朝阳塔,我暂时需要休息一会儿。”
他缓步走向自己的房中,留下林惊昭跟李寻真两人在原地。
“林姑娘…”李寻真叹气,“走吧。”
林惊昭记得朝阳塔的位置,毕竟许多印象深刻的片段都是在此地发生的。它作为数万年前由自己所造出的神器,屹立在此地风吹日晒,见证了不少故事。
这一回她踏进朝阳塔的范围时,那灼骨的疼痛再也没有燃起。
李寻真为她打开了朝阳塔的大门,里面灰蒙蒙的,证实它已然上了岁数这件事实。林惊昭跨越门槛的那刻,额头的那朵金莲有感应地亮了。
随着门缝越来越小,李寻真的身影就快要被大门吞没,仅剩下最后一丝缝隙时,她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林姑娘,师兄他是不是快…快要……”
她都看见了,虽然萧定安刻意拉高衣领,但那些纹路都爬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