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掐着云涟,同季离一起步步后退,那边端木提刀和纫兰执扇,二人步步紧逼,却又因为云涟在他手里,不敢逼的太紧。
云涟虚脱的靠着凌九霄,被拖拽着后退。
洁白的脖颈仰起,折出脆弱的弧度,他皮肉嫩,随随便便搓两下子就会变红,因为这个的缘故,凌九霄以前连咬他都不敢使劲,生怕把他弄疼了,他在床上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现下那段白瓷般的脖颈在粗暴禁锢下,留下了五道扎眼的红痕。
云涟沉默不语。
过去已成过去,就算是天池,没了天池玉髓也变得像普通地道,再没有了危险的幻境杀人于无形。四周越走越亮,背靠光亮,已经接近出口了,凌九霄和季离一旦出了封印大阵,便如羁鸟凌空、池鱼入江,再想动手抓住他们就难了。
生祭的人牲跑了,罪魁祸首也逃了,宗主大怒之下……
季离死死盯着云涟,指尖夹着一排蘸毒的银针,时刻保持高度警觉,见云涟欲动心头一紧,指尖银针险些飞出去,却发现云涟只是害怕一般打了个寒战,就继续老老实实被凌九霄拖着走了。
季离还是不放心。
他打小玩到大的表哥他最清楚,凌九霄若是认准了什么事什么人便绝不会放手,这人认死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如今凌九霄能短时间突破元婴期,轻轻松松救出他们,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为谁,就这样,他能舍得下云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