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风乱他们太近,他们可也是男人,万一把持不住,就很难说了……你也是男人,应该也有体会。”
初雪顿了一顿。今日的赵昕的确和以往有所不同,从来不曾对他说过那么多话,而且听来也并非全无道理。只是,为何他一口咬定自己身上有什么香气,还说什么因这香气才……如此荒谬,如何令人信服?
“小人之心。”初雪冷笑。
“小人总好过伪君子。钱依依,就是那个误闯采花园的小丫头,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昏迷了?还被风乱扛在肩上。
“今日那风乱出手时,第一招就用了‘风雨连城’,而不是‘龙行天下’。就我所知,‘风雨连城’杀伤面广,适合以一敌众。若单单是为助我,用不着出这么一招。
“他是为了保护你。”
初雪纯黑的瞳寻不见一丝波澜。
“看样子,你确实闻不到,这就奇了,莫非……只有本少爷能闻到?这怎么可能呢?”赵昕自言自语。
初雪可由不得他继续叨咕,喝道:“放开我的剑!”
赵昕冷冷一笑,松了手。他看着对方重新将竹剑佩于腰间,偏瘦的腰身,修长白皙的指节,随喘息而起伏的胸膛,最后,目光停留在那张因愤恨而染上红晕的脸庞,低眉垂眼时衬出的两排长睫,以及沾覆额间的薄汗,这一切,竟意外地透出十二分的魅惑来,逗引得心底欲火将燃未燃。
赵昕一阵心惊,如果将以前的举动归咎于那香气的话,今夜他自始至终都刻意地和初雪保持了距离,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又该如何解释!算来也有好些天没碰初雪了,食髓知味,难不成自己真的已经对他……
小腹有股热流在蠢蠢欲动。赵昕心道不好,再这么下去定会出事。
赵昕寻思了片刻,打定主意,一把拉开房门,回头对初雪道:“本少爷今日没心思睡觉,你老实地自己呆着吧!”说完便冲了出去。
初雪疑惑地看着,不明白这个仇人意欲何为。
其实赵昕还真的是去找玄狐的,不料几乎刚一出门便看见玄狐迎面走来。对方也有些诧异,问道:“二位还没睡吗?”
赵昕歉意地拱拱手:“实不相瞒,赵某今日遭遇变故,失眠睡不着,所以……想一个人静静。”
玄狐点头道:“阁下的心情在下理解,只是,敝店地方小,实在没有空馀的房间了……”
“不如让赵兄和在下在店堂里喝点茶,怎样?”
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二人循声望去,正是风乱。
雨下得很大,地面已经积了一指深的水。透过窗,依稀可见雨丝繁密划落。玄狐觉得这雨水似也灌入了心里,积得内心湿漉漉丶沈甸甸的。
今日风乱带来的那两人,玄狐第一眼就觉得不太寻常。不过风乱自愿掺和别人的事,充英雄好汉,他玄狐便是有意见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望他自求多福了。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名叫初雪的少年,很可能握有他三年来苦苦寻求的答案!
方才,玄狐留意了一下赵昕和初雪。他本意是出于戒防,不料却听到了那两人在房中的对话。大部分内容不甚清晰,但赵昕因愤怒而提高音量的那句话,他却听了个分明:
“你知不知道,本少爷之所以会那样对你,全是因这香气作祟!难道你竟一点也不知情?!”
香气!
这两个字传入耳膜,震得玄狐脑中一瞬空白,连呼吸都阻哽在喉。
三年前在独秀楼,那人也带着一身香气,伴着茶叶的清香,翩然而至。却又十分突然地死于非命,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留给玄狐的,除了一个姿仪绝美的身影丶一缕令人动情的香气丶一段绵长清雅的茶香外,便什么也没剩下。
三年前,玄狐还没有开茶肆,他卖的是酒。三年前,玄狐并不屑于承继祖传的功夫,认定了经商这一条路。
所有的改变,皆因缘起;所有的执着,都付缘灭。
三年来,他此生最后也是唯一的执着,就是为了找一个答案。他所爱之人的死因。
“风少侠果然海量。”
淡淡地看着风乱倒尽第二壶茶,淡淡地评价道。
“负伤不便饮酒,以茶代酒。”风乱听出赵昕话中的揶揄,一笑置之。
“风少侠没有什么要问赵某的么?”
风乱略一沈吟,道:“没有。”
“我以为你拉我一块儿喝茶,是有话要问我。”
“在下也以为赵兄有话要问呢。”
“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