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桎之没什么表情,只是走向了二叔,问属于自己的东西。
对方不甚在意,从随身公文包翻半天,递给他。
是一封信,牛皮信封,被乱塞太久,已经皱巴巴了。
很薄,应该没写什么,沈桎之的指尖摩挲了一下,心里延迟一样涌上了应该称为伤心的情绪。
拿到这封信的瞬间他才觉得自己真正失去了双亲。
他还要走程序,在各种文件的后续签名,然后忙着参加葬礼。
直到三天后他才打开那张纸。
那天是沈桎之十八岁的最后一天。
晚上他回了家,身上还穿着葬礼出席的黑西装,胸前别了白花。
展开信纸一字一句在心里念,沈桎之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参加母亲还是父亲的葬礼,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读不懂中文字。
何慧女士的字很有力,笔墨渗透纸张,留下笔尖撰写的痕迹,沈桎之无意识地用指尖摩挲纸张背面的凹凸,心里好像飘下茫茫大雪。
池煜打来电话,声音很兴奋。
“沈桎之!小满会识别我俩声音了!它会主动回应我,还会喊我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