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压抑着,一团浊气都堵在胸口,然而心中一点点的坚持着不想去祈求。李蔚华连忙跑到工作室,那有一边的窗口可以看见地下车库的出入口。他紧紧扒在窗口望着,望着,久久没有见到陈卓的车子出来。一辆车子也没有开出来。
过了好一会,听见有人似乎是上了楼,敲敲卧室门,咯嗒一声打开又关上,然后又朝工作室走了过来,李蔚华听出似乎是陈卓?步子大而且不快,转身朝门口跑,和正走到门口的他一个照面,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去。
“还没有哭够?”陈卓苦笑着抱住他。
“呜……你走了……”
“我没有走。”
“我以为你走了。”李蔚华把他抱的死紧。
“我并没有走。我只是到楼下去等你。”
“你没有说。”
“……”
陈卓无语的抚着他的背,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什么?”拍着他的背笑他:“说什么?说,喂,你要哭就好好在这里哭一哭。我在楼下等你。哭好了叫我?”
“我不想哭的。我不喜欢哭。”
“好的好的,知道了,你并不想哭。”
“我真没用,一点也不象个男人。我想象个男人。”
“你本来就是个男人。”
“我要做个真正的男人。以后我再也不哭了。”
“男人也会哭的。”
“你就从来不哭。”
“…………”
等他完全平静了,陈卓拉他的手说:“走吧,男朋友,我们去约个会。先去洗洗你的脸。”
这天晚上他们先去逢春吃了饭,又在夜幕下随便走进一个电影院,买了双人沙发座的电影票看了一场当红热映的电影,接着又去了一家名叫“红粉”的酒吧,在暧昧不明的灯光下坐了一个小时。
酒吧里李蔚华总觉得很多人在注意他们,按说他现在和原来的模样区别还挺大,不是太熟悉的人应该不那么容易认出来。但是盯着他看的人分明很多,让他非常不自在,惶惶然的催着陈卓赶快走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陈越和他的同学们居然还没有睡,在一楼的大客厅里坐着,见他们牵着手回来,都故做不经意的溜一眼,然后才打招呼。
陈卓让他们早点睡,说了两句套话,叫陈越一起上三楼书房来。
“陈越,明天你还是和你的朋友们搬到酒店去住吧。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有外人来家里。”
“不是觉得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会寂寞的吗。”
“你看到了,现在不是一个人。你的朋友们在这我觉得很不方便,蔚华病后恢覆期,我不希望有人打扰他。”
“不是吧大哥。我们都是穷学生,为了省点钱才来蹭住处的。白天我们都出去玩,晚上回来各自回房间。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去酒店。房费全免。配旅行车,酒店包早晚餐。”
“总统套房吗?”
“标准间六间,很不错了!”
“那标准间五间好了。我要住这里。来到z国,来到s市,我住自己大哥家里有什么不对。”
“你一起去。”
陈越发出哀嚎:“大哥!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教育我就是了。干嘛赶我走?”
见陈卓不为所动,搓了搓脸:“好吧,我的朋友们在s市还要玩个三四天,最近z国的物价涨的很高嘛,”他敲诈道:“大哥,我的旅行费不够了,再说去年圣诞节你没有礼物。春节也没有派我红包。”
陈卓立马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内线:“老钟,明天给陈越的账户里打三万。不是,rmb就行。”
“大哥你一如既往的小气!”
陈卓哼了一声:“一个月前你提过一次分红款,现在就花完了?”
“那个是用作投资实践的,是社会实践作业。我没有用作零花的……”
“投资总得有收益。不要哭穷。明天早上就收拾好东西,让老钟安排车子送你们。”
李蔚华一直在旁边拉陈卓的衣角,陈卓毫不理会,后来只好坐在一边做花瓶状。
第二天是周末,陈卓在家里陪了他一天,中间方博士过来和他聊了聊催眠的事,说他如果愿意的话就当做放松身心的一次瑜伽也未尝不可。然后说如果确定要做的话联络汉森博士下礼拜过来。李蔚华同意了。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各自在沙发上看书的他们都听到了楼下似乎是一阵兵慌马乱,听见有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