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家宁那时候的愿望就是不用操心什么，安静平常的过日子。所以开个书店打发时间。”

李蔚华却只顾着睁大眼睛想着，回忆着说：“那时候王威他们很喜欢带着我们到锦朝去，每个礼拜都要消费个二三十万的。家宁和季先生完全没有互相认识的样子。真的半点都看不出来。”

陈卓已经被弄的醒了，知道他话中省略的是吴飞。那时候吴飞王威一帮公子哥聚会娱乐，总是一人带着一个。

他在心里叹口气，把他搂上胸膛：“之前家宁只想安静个几年，别说锦朝了，哪个公司他都不管，连退休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后来……”他停顿了一下，摸摸李蔚华的头发才接着说话：“后来你们分手后就更是存心隐瞒了。他憋着一股劲要把吴飞王威的大半身家拿到手里，唯恐筹谋的不够周密，哪里会在这些细节上让人察觉蛛丝马迹。”

“拿到吴飞王威的大半身家？”

“是啊。家宁当时下了决心，后来也算成功了。现在家宁是东鑫的最大股东。华贸，新楽，家宁直接或间接掌握的股权也基本上是绝对优势方。就连星世纪，也通过百盛集团旗下基金占有4.3%的股份呢。”

“吓！”李蔚华惊叹一声，想了一会儿舒了口气，浅笑到：“我记得那时候家宁每次都挑着最贵的东西点，性子一上来，别说几万一瓶的好酒说倒就倒，有两次就连包厢也被砸个稀烂。季先生总是笑咪咪的把账单拿给王威。现在想来他就是故意的吧。王威后来知道了他并不是可以随便让人包养的小明星，难道也不生气？”

他想起最开始那一年，吴飞王威一夥人在锦朝消费了至少大几百万。甚至，王威先后花了好几个亿给百盛投资拍了三部以家宁为主角的电影。现在想想锦朝和百盛都是家宁的，真是非一般的讽刺。

吴飞只花了一辆车，当天就把他弄上了床。过了没两个月，家宁也被王威带着出场了。最初的一年里他们还能在吴飞和王威那一夥人的聚会里碰上头，某一天他逮到机会单独和家宁求情，那时候他又傻又天真还没有心，想的是应付了这几个公子哥——他，还是喜欢家宁，希望和家宁在一起的。

结果天知道吴飞在那个房间有监控头，他和家宁的对话情态一字不落的落入他们眼中，当时就闯进来给了他几脚。记得那次他被吴飞打了个半死，家宁和王威不知道怎样，但是之后吴飞和王威一夥人聚会，王威多半不带着家宁了。

“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谁知道他们两最后能处的如胶似漆。直到王威求婚以后，家宁才和他摊牌。这点还是佩服王威，没一个下午就完全想通了，几乎是当时就敲定了婚期。说来东鑫还是王威自己送了3.5%的股份给家宁，家宁才掌握了绝对控股权的。”

见他低垂着眼并不说话，陈卓明白大概他心里对家宁有些不愉。从前吴飞将家宁的身份刻意的瞒着李蔚华，而家宁什么也不说婚后立即退圈回家相夫教子，对于他们这些旁人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但此刻他揣摩到李蔚华的心情，胸中为他微微发疼。

他再次凑过去口勿他：“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就像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之前从来没有想到我们会相爱……”

李蔚华翻身压着他和他激口勿：“说的是。能和你在一起，真像是做梦……我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只要让你想起我的时候别心存鄙视就心满意足了。”

陈卓咕哝：“怎么会……”他想说他才觉得就像是一场美梦，可惜李蔚华又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吮口勿的他吐字不清。没有洗澡，下面还湿滑柔软，李蔚华只是分开他的腿在门口蹭了蹭就一下子捅了进来，紧跟着疼痛的也有快意。

“厄！”他皱着眉头问：“你一夜七次狼啊你？”

李蔚华托着他的膝弯笑：“我争取。”

“天都快亮了，别闹……唔……嗯！”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李蔚华的攻击打断了。只好抱着身上那个日渐健壮的肩膀轻轻抚摸。

看着身下的男人露出纵容宠溺的神情随他动作，李蔚华轻舒一口气。

从前的那些事，首先是他自己无心无情无节操，已经糊涂到一定的境界。被吴飞稍加引诱就轻易出卖自己，又贪婪的以为应付过了公子哥，知心爱人还能不计前嫌再续前缘。就像年少轻狂的那个流浪的少年，可以为了一点吃的下跪乞讨，吃饱了又可以弹着吉他冲着翻白眼的人群吐口水。他以为他爱着家宁，家宁也爱着他，妥协不是问题。

可是爱到底是什么啊！对结婚退圈的家宁死心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