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按灭手中的香烟,蹲下,摸了摸胖胖的后背,“怎么跟你爸爸一样懂事得让人心疼。”
胖胖不肯让他摸,从他的手掌下像水一样挤了出来,无端地让沈泽清想到总是像水一样滑进被子底下睡觉的杨平乐,弹了弹手指,“越来越像你爸了。”
沈泽清站起身,抬头望着天边的月亮,胖胖蹲在地上,尾巴时不时晃一晃,扫过地面,地上是一长一短的影子。
夜深露重,沈泽清叹了口气,“胖胖,回了。”
胖胖站起身,湿漉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泽清,似乎在问,你心情好点儿了吗?
沈泽清走在前面,“我想,我好不了了,这辈子都好不了。”
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明明就住得这么近,却从没有发现过异常。
在无数个日夜里,隔壁还是小小的杨平乐究竟在受着怎样的伤害。
如果他早点发现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那些与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的暗色瘢痕像戒疤一样,烫在了他的心里,永远都无法抹去。
胖胖歪着脑袋,不情不愿地向沈泽清凑近了几分,蹭了蹭他的鞋,“汪。”
沈泽清抬头,逼退眼中的酸涩,一颗脑袋出现在他的上方,吓得他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