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清一进被子,热意重新袭来。
“靠,你烙铁成精吗?这么久了还这么烫。”
沈泽清根本没跟他客气,把人翻过来,与他面对面。
杨平乐退无可退,红着脸,小声嘀咕:“你得了,见好就收了吧!”大冬天的,动物还知道禁止交配,养精蓄锐,春天再说。
沈泽清轻轻撞了一下他,两人隔着薄薄的布料,一瞬间,双双颤抖。
沉默地拉开距离,不敢再乱来。
暧昧在夜色的掩护下,肆意滋生。
杨平乐吞咽了一口口水,扯了扯裤子,内心躁动,却找不到发泄口,郁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想做点什么。
比如来点冰的。
他悄悄掀开被子,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半秒,被子重新盖了回来。
再掀,再盖。
杨平乐一拳挥过去。
被握住。
手被紧紧固定在沈泽清腰上,两人贴得更近了。
“我热。”声音粘乎。
沈泽清额头抵着杨平乐的,轻轻嗯了一声,呼吸交融,“我也。”
“怎么办?”杨平乐舔了舔嘴唇,“难受死了。”
四目相对,暧昧悄然爬上心间。
他们是靠得如此的近,近到似乎下一秒发生点什么旖旎的事情,也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的。
沈泽清淡然的声线在黑暗中响起,“我喝了酒。”
“药酒?”杨平乐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药酒味道,眨着动乌黑浓长的眼睫,默契道。
“嗯,以前没喝过,有点醉了。”沈泽清受到蛊惑,伸出手,摩挲着他的颈动脉。
“所以?”
话音未落,他的嘴唇就被一只手堵住了。
空气渐渐凝固,嘴贴着手,像两座活化石。
酥麻战栗迅速从嘴唇传递到四肢百骸,心尖微颤。
杨平乐眼睛半阖,嘴唇传来的触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温润,像清晨薄荷味上的露珠,带着丝丝清冷。
他完全忘记了呼吸,全身发烫,灭顶的窒息感随着沈泽清的触碰而加深。
沈泽清扣住杨平乐的后脑勺,把他紧紧攥住,杨平乐微微挣扎,沈泽清叹了口气,松开他,手臂覆盖住自己的眼睛。
什么都没干,呼吸比跑完马拉松还要急促。
湿腻像荆棘般在两人心中,不讲道理,野蛮丛生。
杨平乐推了推身边的人,“你酒醒了。”声音哑得不像话。
明明什么都没做。
沈泽清灼热的呼吸打在杨平乐脸上,“明天早上才能醒。”
听着对方比自己还哑的声音,杨平乐乐了,傲娇地掐着沈泽清的下巴,“我说你醒了你就醒了。”
沈泽清不舍得舔了舔唇,扣住杨平乐的腰,就这么躺在被子里。
冻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不知是药酒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杨平乐左腿没再痛过,一夜无梦到天亮。
舍友三人,对半路出现的沈泽清已经见怪不怪,打个声招呼,各忙各的,杨平乐有专业课,不能迟到,最晚起的,却最先离开宿舍。
林晋摸了摸下巴,“杨杨今天上课有点积极呀!”
姚波冲还在睡的沈泽清方向使了个眼色,嘿嘿无声笑了,昨晚他半夜听到雨声,醒了,虽然看不太清楚,但重叠的两个身影,他看得一清二楚。
姚波猜测,杨平乐是害羞了,所以躲得比谁都积极。
平时都是能赖则赖,赖到实在没办法了,才肯起床。
杨平乐一出宿舍楼,呼吸着寒冷的空气,终于松了口气,终于没再闻到独属于沈泽清特有的薄荷味了,今天早上旗一直举着下不去,吓得他赶紧起床,冲到食堂,点了份刀削面。
热气蒸腾的刀削面,抚平了杨平乐的胃和心,果然美食能治愈一切。
吃饱喝足,一抹嘴巴,偷感很重地左右观察,没看到沈泽清。
一想到这人,杨平乐的头顶热得冒烟,药酒害人。
沈泽清等宿舍人全部离开,缓缓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盯着床板,轻笑出声。
药酒真是个好东西!
要不,今晚继续?
正当他考虑可行性时,收到宋嘉明的信息。
【宋嘉明:文件。三少,杨少爷并没有经历车祸,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医疗记录,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并没有关于任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