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嘿,还以为你会把我当成他。”三蹦子的声音响起。
杨平乐冷呵了一声,“你的脚步声比他重了许多,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而且,”他睁开眼睛,“他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你只有汗臭味。”
三蹦子草了一声,“还想来安慰你,好心喂了狗了。”
话虽如此,他却没有走,在旁边坐下,侧头望着又闭上了眼睛的杨平乐,“喂。”
杨平乐没动。
三蹦子继续:“跟沈总吵架了?”
杨平乐皱了一下眉,“没。”
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三蹦子站起身,准备给杨平乐一点空间,有些烦恼不适合分享,只适合自我消化,三蹦子没有勉强,“行了,走了。”
杨平乐重重地呼出口气,“一会我翻墙出去,查寝的时候,你让二小帮我打掩护。”
三蹦子点头,先走了。
杨平乐起身进了淋浴间,洗了一个热水澡,穿好衣服,抓了下有些长的头发,掏出手机,拨了一下沈泽清的电话,不出意料,仍旧关机。
他想他了,等不到明天。
二月的风仍旧寒冷刺骨,南华寺内古老的座钟咔嚓咔嚓指向十二点,越边南打开大殿的门,走进去,正好看到沈泽清落下最后一笔,清隽的笔迹如流,温文尔雅,能看出其间的无尽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