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
“爹爹有所不知,因为前几天儿子帮着瑄王爷破了护药队一案,瑄王爷为了此事,特意送了一个丫鬟给儿子做伴,而且这丫头机灵而又乖巧我很是喜欢,所以就留在身边了。”
“哦?是吗?”
时云威犀利的打量一下,想起了陛下的确和他说过云景救下护药队有功一事。
按理来说,他这个当爹的应该非常欣慰才对,但他是谁?
他可是堂堂战神,战神的儿子去破案子,这像话吗?
“儿子家就不应该跟着胡闹,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他语气凌厉,倒也没有过分苛责的意思。
然而,时云景却猜出一副乖巧姿态,只好老实听训,“是是是,儿子不该胡闹,爹爹不要生气了。
时云威凝眉肃目着,还是那么不苟言笑。
“别人家的儿子都是待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练功,你倒好,整日里只知道捣蛋贪玩。方才跑得慌里慌张的,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事了?恩?”
虽然他一直都很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算是比较乖巧贴心的了,但自从云景闹着要休夫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暗下决定,再也不能这么惯着云景,不然总有一天会惹出大-麻烦的。
时云景也知道父亲并非有意责怪,只是为人处世比较刚正刻板罢了,即便看起来是一脸严厉的样子,可实际上就是妥妥的刀子嘴豆腐心。
“爹。”他假装委屈的低着脑袋,愁苦的叹了口气,“儿子真的没有惹什么事,就是碰到一个嘴欠的家夥,被他惹得我心情不爽罢了。”
“哦?什么人还敢惹你?”
时云威犀利一盯,显然是半信半疑,又仔细的察言观色,付之一笑道:“说来让为父听听,是不是你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
其实即便是惹了,谁又敢不给他时云威我面子呢?
敢欺负他的儿子,那也得先问问他答不答应。
他心中闪过一阵窃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爹爹这么好糊弄呢。
于是,他就愤愤不平地说,“爹爹你不知道,刚才我和梦歌在回来的半路上,碰到了一个臭算命的,我们没招他没惹他可他偏偏缠着我,还非得说我最近有厄运近身。
如果不解就会累及手足,我当时一听,气得和他吵了一架,他不仅不和我道歉,还说我冥顽不灵,这不,我气呼呼的跑了回来,越想越是觉得不甘心呢。”
听着他说得有头有尾,有模有样,时云威也有一些动摇了。
难不成……真是有什么厄神来到了他们时家?
才会让时家鸡飞狗跳的?
“咳咳。”
他一本正经的咳嗽两声,两道深沉剑眉越发凌厉,“胡说!你可是天生的凰命,岂是一般的邪祟可以侵扰的?要是再让老夫听到那人乱嚼舌根,胡诌八扯,老夫一定让人拔了他的舌头。”
“拔他的舌头?”时云景故作惊讶,然后变得慌乱起来:“爹,千万别,那就是一个嘴巴没把风的老东西,你可不要和他一般计较,要是你听到了他说出来的话,肯定也气得吹胡子瞪眼呢。”
“那他到底说了什么?”
时云威瞬间没了耐性,烦躁起来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
时云景和梦歌相视一眼,心里都在憋笑呢。
时公子不愧是时公子,演起戏来也能够如此从容不迫,淡定十足,简直就是帅呆了。
“这……”时云景眼眸一动,似乎还在迟疑呢,“爹,他说话是不太中听,你听了千万不要生气啊。”
“说吧。”
时云成不以为然的吐出几个字,完全就是不屑一顾的霸气姿态,他活了几十年了,总不至于连几句难听的话都听不进去吧?那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好吧,儿子这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他先是忍着坏笑,又装作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他说了,要是哪天真的灵验了,咱们一定会像是请神仙一般将他请回家中,不仅好吃好喝的供着,而且还得低声下气的求他。
甚至他还拍着胸脯说,这世间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能有那个本事解得了我身上的厄运,若是一拖再拖,咱们一家老小都得遭殃。”
话音刚落,时云成的脸色已经越发阴沉难看,甚至火冒三丈道:
“放肆!老夫可是一代战神,身有官气和杀气,足以威慑各路牛鬼蛇神,就凭他一个卑鄙小道,也敢这样诅咒我时家?老夫定要抓住他好好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