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了?
她试着开口,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说的是“小哥哥,现在推你还来得及不?”
然后看百里齐皱了眉,手放到她额头上,嘴唇动了动,三个字看唇语不难看出:“还没退。”
所以,现在是一个发烧的人,在照顾另一个发烧的人。
还能更惨吗?
鹰王寨的人都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还不见人来。
脑袋突突又开始跳了,疼的她呲牙咧嘴,再没力气思考,只能紧紧闭上眼睛,死死攥着拳头——前提是她还有力气攥,抵抗着这一百点暴击的余波。
百里齐的手,握上了沈心颜的手。
她的掌心已经一片血肉模糊,是她昏迷时候强行忍耐痛楚自己掐的。
而他手背亦是一片血肉模糊,是他发现她这一举动后,握住她的手,她掐的。
沈心颜持续昏迷,高烧不退,胡话连篇。
救援迟迟不来,百里齐深有预感,鹰王寨,恐怕出事了。
此时,原著剧情正在鹰王寨上演。
上百头狗熊冲破沿路机关阵,一群脸上烙着三角标记魁梧大汉肆意屠上鹰王寨。
四处山头支援不及,北峰防线已被攻破,整个山头杀的一片火光冲天,场面极其惨烈。
彼时,沈心颜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
真正清醒过来,在第三天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