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民也是人,非凡者同样也是人。人性在光怪陆离的神性面前,究竟有多脆弱。
我默默地向前走去,在漆黑的夜晚之下,一幢建筑无声无息地显露在我眼前,那是夜里的教堂,不对称的尖顶像是在宣告神的威严。我仰头注目这座建筑,发现它上面标示的十字架都是倒十字架。低下头时,我刚好来到它的门口。
那扇沉重的木门正开着。
我犹豫片刻,绕过木门,走进了教堂里。
月光透过彩窗,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一排排座椅陈列在高大巍峨的厅堂中,宣讲台前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拥有着银色长发的身影伫立在那里,背对着我久久不动。
我停下了脚步,空旷的殿堂里再无声息,只有我的呼吸和心跳声,在我耳畔清晰可闻。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地剧烈跳动起来,我难以抑制自己的震惊。
那个人是乌洛琉斯,我的画家室友,教堂的神父。
他回过了身,银色的双瞳望了过来,我强行平抑着震惊的心绪,平稳地走上前,来到他的面前,仰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