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拜年么,这喀尔到底居心何在?
轩辕殿此时鸦雀无声,姜钰不动声色的喝了杯酒,李泽浮起了一丝阴笑,默不作声,叶冠南抹了抹两鬓的汗,起身“启禀陛下,若不见使臣,于礼不合,喀尔定会以此为借口,大举攻城,陛下不如就让他们来祝寿,毕竟是在我大康的地盘,想必喀尔的人定不会轻举妄动”
“就依爱卿之言”茹舟摆了下宽大的袖子。
“宣喀尔特使觐见!”
“宣喀尔特使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丶先斩后奏
远处两个装束奇特的红色的身影由远及近,叶青鸾擡起头,将头缓缓的摆了过去,只见一个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带着喀尔的头饰,眼神如苍鹰一般凌厉的女子,无比自信的挽着一个苍白瘦弱的锦袍儒雅公子,一步一步的走进了轩辕殿,只见那女子只是低头行了个礼,而那公子不跪不拜,看着茹舟的表情,似是能射出千万把刀子般,令人脊背发寒。
青鸾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了,她感觉心头像被扎了一般的难受…因为那女子的手,一直搭在那公子比寻常男子要纤细太多的腰上…
“大胆,见了天子竟然不跪不拜!”有老臣立刻上前一步,指责这无礼的二人。
“本公主在喀尔都不拜我皇兄,难不成来这拜你们的皇帝?”楼兰轻笑,挑眉看着脸色铁青的白须老臣。
茹舟有些不悦,但他担心喀尔的大军会立刻杀下来以至不免一场恶战,生灵涂炭,江山不保,他尽量将语气放缓“不知这公主和驸马来我大康,是何用意啊?”
“本公主是来给大康的太子爷祝寿的,顺带沾沾喜气,没错吧?”楼兰随意从一个大臣桌上,拿起一壶酒,揭开壶盖,对着呆楞楞的茹辰“太子殿下寿比南山!本公主先干为敬!”说罢,她仰头,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她将酒壶口朝下,里面一滴不剩,举止潇洒,豪气逼人。
楼兰皱着眉“皇上,这酒太热了,天气这么热,喝的一点都不尽兴!没意思!”
群臣面面相觑,这明摆着是鸡蛋里挑骨头,这种天气,去哪里找冰酒?
“这么热的天,上哪里去找冰凉的酒啊,公主将就一下便是”茹舟忍着怒气,这喀尔的公主,从头到脚,都在挑毛病给自己下马威。
“陛下,这就是您见识的太少了!我们喀尔无论寒冬酷暑,想要什么,便有什么!驸马,露两手给大康的君臣看一看”楼兰一挑眉,一脚将一个臣子面前的案几勾到身后,直接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吩咐,她扫视着这里的人,像是在找些什么,终于她眼神一动不动的审视着角落里低着头,一直沈默不语,却光芒万丈,耀眼的有些过分的水绿色纱衣的女子,楼兰嘴角一弯,冷笑了一声。
虽然此次的喜宴十分的隆重,美中不足的是闷热的天气让所有人都感觉很不舒服,多数官员鬓角的汗水不停的流,更悲剧的是有些古板带着官帽的人,已经要中暑了,碍于形象和礼数,也不能再随意摘帽,看着席位上方有轮流更换的宫女拿着芭蕉扇伺候的茹舟和茹辰,臣子暗地里羡慕又嫉妒,只能在心里叹息不能发泄出来。
大家都静静的看着那个肤色苍白,脸颊消瘦,薄唇微抿的玉冠男子,他立于殿上,高挑瘦削的身型莫名的发出一股让群臣都有些胆怯的气势,空灵的琥珀双眸此时发着微妙的光,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感情…他周身冷气升腾,十分的骇人,所有人惊奇的发现,室内的温度不知为何不那么燥热了,而且空气中飘着类似与雾气一样的闪烁的淡蓝色冰晶,刚想发怒的茹舟被这神奇的景象吸引了,他伸出手,想接住那些晶莹剔透的微粒,可是在冰晶接触到手心的刹那间,就消失不见了… …
看着满天冰晶中的蔺季雪,一旁落座的叶青鸾,嘴角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她想起了那一年的初识,那个人,也是此般梦幻的样子吧… 叶青鸾心里一惊,她撇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茹初,有些忐忑,她定然记得那日翼飞楼中对自己飞扬跋扈的蔺季雪,所幸她不识得蔺季雪的身份,否则…
茹初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的人,三年前的那一幕瞬间闯入了脑海,她疑惑的盯着泰然自若的叶青鸾,叶姐姐怎么能如此波澜不惊?而他今日又如何摇身一变变成了喀尔的驸马?
蔺季雪勾了勾嘴角,忽然她的身影一闪即逝的穿梭在宴席之中,常人的视线根本跟不上她的影子,所有人桌上的酒壶和酒盅都被她带走了,她推着三个大坛进入大殿,不一会,所有的美酒都被注入大坛之中,酒盅和酒壶都整齐的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