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话,就让所有的臣子都大惊失色,不得不惊恐的张开双眼,看着赵周礼扭曲的表情和最终撕裂的躯体,吕书怀有些站立不稳,他扶着姜钰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谁知这场酷刑已经收场,叶青鸾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她环视着在场所有的人,似乎在寻找什么目标,这无疑让所有人又将心提到了喉咙,叶青鸾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一个十分年轻的官员身前,这官员是掌簿官,年纪轻轻,名唤陶然,身为一个文官他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已经有些眩晕了,而此时这女皇单单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定是难逃厄运…
陶然扑通一声跪下,鼓起勇气“微臣惶恐,不知陛下有何指示!”
叶青鸾挑挑眉“你不知你有何过失么?”
陶然装着胆子,擡起头,直视叶青鸾,着实是被这女子的样貌惊呆了,人道蛇蝎美人,果然没错,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微臣既无谋反之心,也无行为之失,请陛下明示”
“好,朕问你,身为掌簿官员,喀尔退兵的折子,你可曾收到?刚才即说有本快奏,无本退朝,喀尔退兵是何等大事,你为何不上前禀报,你是想那五十万大军回师攻进临安解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么?!!”
“陛下冤枉,微臣不敢!微臣只是畏惧新皇天威,一时糊涂,不过陛下所言甚是,如此祸害家国之过,是微臣之失,微臣甘愿受罚!”陶然慌张的解释着,到最后倒有些倾心赴死的意思,十分慷慨激昂。
“来人,找匹快马,带陶大人绕着轩辕殿跑一圈”叶青鸾抚着食指硕大的玛瑙戒指,幽幽的开口。
陶然咬着牙,双手被绑在绳索上,伏在地上,只听一声嘶鸣,白色的骏马拉着他疾速的奔驰了起来,陶然只觉得胸口腹间一阵火辣辣的痛,当他返回轩辕殿前,太阳的日头有些不真切,他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胸口是一摊烂肉以及和着尘土的血迹,他仰头看着叶青鸾,已无一丝人色,只见叶青鸾拍了拍手,亲自走下去,将陶然扶住“陶大人所为,才是我大衡官者该有的血气,你们都听好了,以后为官者,谁敢纵情声色夜夜笙歌,朕就将他当众五马分尸,若谁敢隐瞒实情藏而不报,朕就将他直接拖死!!挺清楚没有!!”
“臣等万万不敢,臣等谢陛下教诲,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襄阳城
“报!”一个小兵惊慌失措,在夜里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窦庭还挑着灯的书房里。
窦庭放下手中的书,一身闪亮的银袍十分的清俊,他皱了皱眉“什么事?”
“大帅,出大事了!郡主殿下逼宫了!囚了皇上逼皇上禅了位,改立新朝了!!”小兵一脸的不可置信,显然在他的认知力,从来都没想过一个郡主可以逼宫谋反,甚至改朝换代。
“知道了,别慌慌张张的!”窦庭不悦的斥道,表情依然波澜不惊“现在是三更天了?”
“启禀大帅,确是三更天了…”小兵实在是很佩服窦庭的平静,心想,不愧是武状元,见过大世面,什么都能沈着应对“大帅早些歇息吧,小的退下了”
“嗯”窦庭点点头,拿起一段铁丝,轻轻的拨弄着灯芯。
一个人影静悄悄的落在了地面,窦庭擡眸“左护法有何赐教?”
柳无声悠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道明黄色的布卷“窦庭接旨!”
窦庭立刻起身,跪倒在地“微臣接旨!”
柳无声并没有打开圣旨去念,而是将他塞进窦庭的手心,将窦庭扶了起来“好了,窦将军,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难为你了,如今新皇登基,迫切要求你回师临安,归还兵权,窦将军是蔺家的心腹,此次喀尔又意外撤兵,这场戏不废一兵一卒,做的足够漂亮,陛下凤颜大悦,要犒赏将军呢!”
窦庭长舒了一口气,他掏出怀中的一半虎符,放在柳无声掌心“左护法放心,窦庭忠于陛下,深感圣恩,不过如今大理趁机侵占蜀地,有些欺人太甚,我想替陛下将蜀地夺回,一雪前耻!”
“哈哈哈”柳无声拍了拍窦庭的肩膀,将虎符重新送回了窦庭的手里“窦将军,你和陛下真是的心有灵犀,她正是让我知会你如此,不过陛下还让我提醒你要小心,她说这大理的人都深不可测,一定不要轻敌!”
窦庭十分激动“请护法转告陛下放心,请静待我的好消息!”
柳无声点点头,忽而皱紧了眉头,他迟疑着开口“到现在也没有蔺季雪的消息么?她是怎么让喀尔撤兵的,又如何会什么都撒手不管扬长而去的?”究竟是什么让那个奇女子连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