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牢记这个教训,昙花谷谷主不容再动情,否则,我会亲手干预!!”白发老人口吻严厉,似是不容违抗一般。
“太师祖,我不要,我不要当谷主,师父她没死…”心缘面容悲戚,对着老人语无伦次泣不成声,最终因为这几个月的过度操劳,她有些气血虚弱,眼前有些发黑,跪都跪不住,丹华有些担忧的扶着心缘“大师姐…你别这样….”
“心缘!”白发老人似是很不高兴“你若是尊重你师父,就莫要再折腾她的尸身了,她一世为他人而活,你想让她死都不能安宁么!!?”
心缘颓然闭上眼,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弟子明白…”
白发老人最后叹了口气,扫了眼寒波洞,忽然间皱了皱眉,她迟疑了下,然后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无忆崖。
丹华慢慢的扶起心缘“大师姐….”
心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二人互相搀扶着,顺着小路,走下了无忆崖。
作者有话要说:
☆丶却破馀音
波光粼粼的水面,几只身形矫健的鸬鹚在天空盘旋,随着一声悠扬的口哨,它们集体似是像风一般冲进了水面,不多时候,几只鸬鹚扑腾着湿漉漉的翅膀冲出水面,口中叼着一些平常难以捕捞的肥硕白鱼,还有一只竟然叼着一只水蛇,它们在空中盘旋着,随着另一声口哨,扑腾着翅膀,落在了湖边一个坐着轴椅,披散着长发的女子身边,随即缓慢的吐出口中的鱼,那条水蛇一直在挣扎,向水里没命的爬去,谁知那只鸬鹚才不打算放过它,用利爪按住那只水蛇,不停的啄着,轴椅上的女子忍俊不禁,无奈的摆摆手,示意鸬鹚不要再欺负那只水蛇,那鸬鹚仿佛很听话一般,发出了一声悦耳的鸣叫,然后飞到了女子的肩膀上,静静的立着,风扬起了她披散的发,这副奇异的景象,又是神秘,又是沧桑。
枫儿惊奇的张大嘴“哇!!姐姐,你竟然能把它们训的这么听话,我也要学,我也要学!!”
蔺季雪笑着,示意枫儿吹一下口哨,谁知枫儿将两根指头放在嘴里,各种奇异不雅的声音都发出来了,就是没有口哨声,张诗白赤着上身,一边收着地上的鱼,一边在她身后拼命的狂笑着“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笑!!你吹,你吹啊!!!”枫儿气的脸色通红,捡起地上的石头朝张诗白扔了过去。
张诗白放下手中的捅,双指弯曲,做好唇形,憋足了气,一声悠扬的口哨倏然响起,张诗白得意的手舞足蹈,看着气急败坏的枫儿,谁知那几只鸬鹚鸟忽而扑腾着翅膀,似是有些不对劲,张诗白大吃一惊,因为那几只鸟似乎考虑着要攻击自己,一直在自己头顶转,张诗白一边惨叫着一边跑“呀呀呀呀,鸬鹚大人们,我不敢了,别啄我,哎呀!!”
这次换枫儿大笑不止了,她似乎都笑出了眼泪,她身上换上了新衣,身影也愈发的亭亭玉立了,枫儿走到了含着笑意,眼神悠远的望着水面的蔺季雪,轻轻开口“姐姐,你都在想些什么…”
蔺季雪一楞,她没想到枫儿会这么问,她用手做了几个手势“姐姐只是很开心”
枫儿摇了摇头“姐姐,你虽然经常笑,但是你不开心,你是不是想念远方的亲人…”
蔺季雪低下头,她伸手抚着枫儿的长发,又做了几个手势“你们就是姐姐的亲人”
枫儿笑出来“那姐姐就永远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吧,我总是梦到姐姐突然间不见了,枫儿不想姐姐走…”
蔺季雪立刻摇着头“姐姐不会走,姐姐哪也不会去”她的眼里闪出了晶亮了泪光,她仰起头,那张空灵的脸庞,含泪的凤眼,映出了一种蓦然的悲恸,她沐浴在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中,从此,她不想再当蔺季雪,也不想再想任何让她肝肠寸断的事,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喀尔
明夏城里,一片火光,厮杀声不绝入耳,腾本哆哆嗦嗦的看着拿着沾满鲜血的剑,脸色如冰的叶青鸾,似是有些后悔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放进城,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衡皇陛下,公主就躲在里面不出来,楼嬴也被我迷晕在里面,可是…”
叶青鸾不耐烦的推开腾本,腾本惊慌失措“陛下,公主殿下她神志不清,她若是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请陛下莫要怪罪!”
叶青鸾挑挑眉“哟,腾将军真是一往情深,连一个疯妇都不放过?她当年不是很气焰嚣张么,我倒要看看她如今变成什么样子!”
咯吱一声,沈重的殿门便被缓缓的打开,一个影子在朦胧的雾气中,越来越清晰,隐在暗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