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来看看吧…”
蔺季雪和蔺习都眯着眼睛,打量着在墙头上厮打在一处的两个红衣女子,一个舞着一条精致结实的钢鞭,另一个舞着一把锋利鋥亮的弯刀,两把武器,同是出自于蔺习之手,而且,都是蔺季雪曾托他做的…
二人楞在了原地,然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楞在了原地,只有晏夕拾,似乎在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什么表情,就算有,她也永远只是那一个表情…
“你这个死女人,竟然敢来侯府!要不是醉易不在我们两个早就一起把你咔嚓掉了!”
“你才是死女人,我是来找静湘侯的,我没惹你啊,你干嘛没完没了的!!”
“找你大爷的静湘侯,静湘侯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有家有老婆,你少来搅合!”
“我不想和你纠缠了!!”
“看鞭!!”
“你有完没完!!”
“没完!!”
……“唔哇,呜哇哇….”声音震天的哭声,一下子打破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言语攻击,楼兰咬着牙,立刻迅速飞到了侯府门口的轿子前,不管不顾的将刀咣的一声扔在地下,双手抱起怀中的婴儿哄着“月儿乖,月儿乖…额吉来了,不要哭…”
秋海之本是钢鞭一出,眼看着就要击中了对象,她看着眼前的景象,豁然瞪圆了双目,甩在空中的鞭子向回猛的一收,结果那钢鞭唰唰的旋转着,一瞬间全部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秋海之咬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呦…”
冉冰如梦初醒,迅速跑上去,焦急的责怪着“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笨,收势就收势,怎么还全打自己身上了!!”
秋海之惊喜的眨眨眼,立刻整个人都瘫在了冉冰身上,哭嚎着“来不及了好嘛!哎呦,好痛呀!!!哎呦!!”
“闭嘴!”冉冰立刻捂住秋海之那张不老实的嘴,因为她看到蔺季雪的脸色,像凝了一层寒霜一般。
混乱的场面终于陷入了寂静,楼兰的脸颊贴着婴儿的脸,不断的哄着啼哭的月儿,月儿终于不再哭闹,只是微微的啜泣着,然后睁着小眼,迷茫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楼兰,楼兰轻吻了下月儿的额头,然后,怀抱着她,转过身去,和轴椅上那个脸色苍白,眼神冷峻的“男子”四目交接,一时间,楼兰的心忽而扑腾扑腾跳的十分的快。
要了命了,楼兰认命的闭上眼,心下叹道,她最怕的,便是看到这样的蔺季雪,这样的眼神…
“弟妹驾临,不知有何贵干…”一句十分冰冷的寒暄,打破了僵局,而这句话的内容,不禁让后面的晏夕拾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下,又来了…
楼兰嘴唇微张,想了一路要说的话忽而卡在了喉咙,她局促的抱着孩儿站在侯府门口,引起了太多来来往往过客的注意,因为她两鬓密密麻麻的辫子和比普通女儿家都要高挑的身形,完全暴露了她的身份…
“郡主,进来说话吧…”晏夕拾有些于心不忍,缓缓开口。
楼兰别过眼,看了这个已是许久不见,额间多了道疤,一头乌黑的长发变成了如瀑银丝,却依旧美的令人肝肠寸断的女子,觉得自己就真像个泼妇一般可笑,她忽而明白了叶青鸾为什么那么难过,叶青鸾是天之骄女,多么的优秀,多么的骄傲,却还是遇见了一个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对手,心有不甘的失败一点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遇到了一个你连抢都未曾抢就觉得自己已经输了的人….而晏夕拾,就是这种人…
“不行,就在这里说”蔺季雪冷冷的打断了晏夕拾的话,楼兰可以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但蔺季雪可不想让晏夕拾受委屈,若是放这个女人进侯府的门,那成了是什么意思?
“进来说!”晏夕拾撇了蔺季雪一眼,不顾她的阻挠,走过去,扶着楼兰的手臂,将她向侯府里拉。
几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楼兰和晏夕拾的背影,蔺季雪左右看了看,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后,急忙转动着轴椅跟了上去,她低咒着,今天一定是千百年都难遇的好日子!
到了侯府宽敞明亮的客堂,蔺季雪面无表情的坐在轴椅上,看着局促的坐在那里,不敢看她的楼兰,冷声道“弟妹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别叫我弟妹…”楼兰声音有些发颤,眼神凄然“我从来都没改过嫁,你至于这样记仇,羞辱我么?”
“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我是硬把你当成弟妹才能忍住不杀你的!”蔺季雪才不管她周围有多少人,一字一顿,字字如刀“你那一刀都插在我右肾上了,你让我怎么不记仇?海之都想将你剁了,何况我?!”她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