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着一些让她反感厌恶的角色。
车内的气氛悠然无束,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孟云纾侧转过脑袋看着一旁的裴歧珘,才将今晚憋了好久的问题问出:“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米兰到庾城,起码也得飞十三个小时。也就是说,从今早发消息过去给他后,他就开始订机票丶坐飞机,十几个小时毫无停歇地赶到了这。
今夜星光暗淡,月色冷冷清清,车内的光线也并不充足,他的半张侧脸都隐在了黑夜里。侧眸,望向她,即便是在这昏暗的夜色下,他的那双眼睛依旧犀利明亮,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气魄。
“孟向德是只老狐狸,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就回来了一趟。”
他的语气很轻,好似只是在描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自己连续十多个小时的奔波却只字不提。
孟云纾静静倾听着他的声音,视线游移在他的脸庞,不难看出此时他脸上的疲倦。沉默半响,路灯下的昏黄映衬在她的脸上,眼底眸光微动,她浅声道:“歧珘,今晚的事情谢谢你帮我。”
裴歧珘听到这话,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缓缓将头转回去,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是顿了一会,才淡然道:“不用客气,我们是夫妻,应该的。”
这样的回答却让孟云纾原还跳跃的心瞬时停缓了不少,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但是说过的话,是真心的。”
裴歧珘啓动车子的同时随口抛下了这样一句话,彼时他刚好开着窗,风声很大,吞走了不少音节。
但低着脑袋侧望着窗户外的孟云纾,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红晕......
今夜的风很大,夜空像被泼了一层墨,暗得吓人。刚才还露出点边边的月亮此时也已经完全被乌云遮盖,从车上下来,一阵妖风呼啸而过,稍稍没站稳,就被吹得后退了半步。
脚双脚尚且还没踏入家中,那扇墨染色的大门才稍稍开了条缝隙,孟云纾便觉得腰间忽地一紧,双脚瞬离地面,嘴唇传来一阵柔软,随即便被抱着进了家门。
她被抵在门前,木门咔擦关上的声音紧挨着耳边,厅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得胡乱抓住眼前人胸前的衣服。却因为太过使劲而扯掉了扣子。
她能明显感觉男人的动作一顿,嘴唇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她颤着睫羽身体发软地跌在他的身上。黑夜里,失去了视线耳朵变得异常敏感,她蓦地感到耳尖被什么东西轻咬了一下,她下意识身体一缩便想向后躲,但奈何腰肢被裴歧珘的手臂紧紧禁锢着,她极力扭动,却也挣脱不开半分。
“这么着急吗?”
低沉清冷的嗓音穿透过她的耳朵,她已经浑身失去了力气就连反应也减弱了几分:“什么?”
裴歧珘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随即拦腰将她抱起,便径直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