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在门口吹了会风,周燃连抽根烟的心思都没了。
他进屋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仰头倚着,楼是不能再上去了,这会困意也没了,就只能在楼下干坐着。
哪有人脑子有病早上七点来纹身店的。
他就没这么早开过门。
纹身店不像是饭店咖啡厅,小城市纹身的人也不多,店里就他和老路两个纹身师,他不喜欢店里来太多人,做活都是把时间岔开。
“缠”这家店刚在夏城出名的那两年,有人拍了店里的照片发到网上,他这么一个小破店面都快成网红打卡点了。
周燃没那个心思,又懒得做什么宣传,更不会搞什么热心接待。
老路说他脸臭。
他做的是纹身,靠手艺吃饭的,关他脸臭不臭什么事。
周燃往楼上瞥了一眼,顺手捞过一边放着的镜子对着脸照了照。
眉头压的有点低,眉峰上扬,有双眼皮,眼睛看着也不小。
哪臭了?
老路来店里的时候,周燃正杵在小厨房的灶台前站着发呆,锅里不知道正煮着什么,烟顺着飘出来,还带着股肉香味。
“嚯,这香,煮什么呢?”他随口问了一句。
老路把东西撂下,朝厨房里瞅了一眼:“今天怎么开门这么早?”
他平时这个点来的时候,周燃还在楼上睡着,他那有钥匙,都是他从外面开店门。
头一回见他起的早,还煮上东西了。
“我妈今早去早集买了两卷凉席,天热了,铺这玩意睡正好,正好你起来了,我给你铺上去。”老路边说边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