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锅里捞出来,一刀拍晕。单从他挥刀的动作来说,饱含着非常充沛的发泄情绪。
段铭动作利索的开膛破肚,刮鳞清洗,不到五分钟,鲈鱼已经重新进了蒸锅。
宋辞靠在门上也不出去,如胶的目光落在段铭身上,段铭正经干活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饱满,线条流畅。
“段二少,看不出你居然还有这一手,我还以为今天得点外卖呢。”
段铭闻着鼻尖逐渐浓郁的鱼香味儿,语气沉痛,“等你连噎三个星期干巴面包,好不容易攒点钱想改善伙食还买到一块骚猪的时候,你也能学会。”
“段家不会像宋家一样也要破产了吧?你在大不列颠的4年,你哥都不给你生活费?”宋辞好奇地问他,“不说灯红酒绿、花天酒地,段二少最起码也得衣食无忧才对得起身份吧。”
“少胡说啊,避谶知不知道?我家好着呢!”段铭自己先呸了两声,用来驱赶霉运。
“这不是锻炼我的么,我哥这4年只给我交学费,外边住宿的钱我都得自己挣。”段铭忆往昔峥嵘岁月,“看不出来吧,段二少我洗过车,卖过咖啡,还在中餐馆打过黑工,不上课的时候我在餐厅后厨一天能洗18个小时盘子,他爹的洗得我都快被泡成巨人观了,头重脚轻的从后厨出来,脑子一晃里边感觉都是洗洁精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