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如期开场。

观众席上，霍总坐在中间，大客户坐在他右侧，其他人依次就座。

王哥一脸和气，夸赞道：

“公司第一次办这种研讨会，郑总可真是费了心思。”

说话间，他时不时瞅瞅霍总。

霍霆冷得像块冰。

“的确是头一回。和那些行业老牌企业操办的，也大不一样。”

在场的人都听出霍总对郑总的不满。

为了打圆场，大客户笑着称赞：

“郑总有巧思，这研讨会肯定别具一格。”

霍霆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不太认可这话。

王哥见状，不再多言，自顾自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其他同事对研讨会没啥兴趣，就想多往霍总跟前凑。

可即便都在观众席，感觉还是离霍总老远。

开场前，参与汇报的几人都在各自的休息室里整理资料、调试设备。

小吴弄好后，跑到郑总的休息室。

“郑总，真没想到，咱们是一组！本来我还担心，凌燕儿技术那么牛，没人能压得住她，现在……”

郑千凝突然打断他的话：

“优盘拔下来。”

“啊？”小吴愣了一下。

郑总让他拔优盘干啥？

但他还是照做了。

工作用的优盘个头不大，但为了方便区分不同项目，都贴了特制标签。

小吴的优盘上有股特别的气味。

不特意闻，闻不出来。

郑千凝鼻子特灵，小吴一靠近，她就闻到了。

而且她在职场打拼多年，对这种气味特别敏感。

是电磁干扰喷雾！

电脑设备一旦沾上这玩意儿，就会变得异常卡顿、死机，资料全毁，汇报直接“凉凉”。

有人在小吴的优盘上喷了电磁干扰喷雾，想干啥，一目了然——搞坏设备，让小吴出糗。

“郑总，我的优盘怎么了？”小吴不明所以。

郑千凝脸上没啥情绪波动。

她手指暗暗使力，把优盘接口处的一个小凸起按了下去。

然后拿给小吴看，面不改色地扯谎：“接口有点松。”

小吴很纳闷：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

郑千凝语气淡定：

“晓萱手巧，让她给你瞅瞅，很快。”

晓萱心领神会，立马接过小吴的优盘。

小吴没起疑心，先出去等着了。

休息室内。

晓萱挺机灵，忙问：

“郑总，小吴这优盘被人动过手脚了？”

“嗯。是能让设备崩溃的电磁干扰喷雾。”

晓萱惊讶地捂住嘴。

接着她又说：“这是想害小吴啊！肯定是凌燕儿！郑总，您的资料也得检查检查，太危险了！”

郑千凝早就查过。

她很笃定：“我的没问题。”

晓萱疑惑道：“凌燕儿只针对小吴吗？这也太明显了吧！”

郑千凝纠正她：“你怀疑凌燕儿，是因为先入为主。真要是出事，在别人看来，想害小吴的不止凌燕儿，还有其他想出头的人。”

晓萱挠挠头：

“郑总，我有点迷糊了，那到底是不是凌燕儿干的啊？”

郑千凝看着那优盘：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事，还特意挑在研讨会这天的，只可能是凌燕儿。”

一来，凌燕儿一向仗着受器重，任性妄为。

二来，其他人要是想整小吴，大可在平时培训的时候动手，干脆不让小吴上台汇报。

凌燕儿有股傲劲儿，今天搞事，就是想让霍总看看，她和小吴谁更牛，打压对手的同时，抬高自已。

晓萱又好奇了：

“可是，凌燕儿也特别恨您，她应该也会在您的资料上动手脚啊。”

郑千凝没明说，反问她：

“你想给人使坏，怎么最快撇清自已嫌疑？”

晓萱眼珠一转，马上想到：

“自已也来点小动作，但提前准备好补救措施！”

刚说完，晓萱就像恍然大悟。

她瞪大了眼睛：“郑总，我懂了！凌燕儿存心害小吴，要是给您也来电磁干扰喷雾，别人就会觉得您和小吴都是受害者。所以……所以凌燕儿为了摆脱嫌疑，会在自已身上也弄点！”

郑千凝微微点头：

“你说得对，还有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