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架起李老四,便将他送至了医馆,许是惊吓过度,一直到了第二天才醒。
回去的路上,萧思阮碰巧捡到了李老四丢掉的驱鬼符。
“哎,这不是我的驱鬼符吗?怎么丢这了?”
谢行舟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似乎猜到了什么似的。
“带回去看看吧,今夜过于蹊跷,说不定问题就出在你这符上。”
萧思阮显然不愿意承认,但也实是好奇,为了给自己正名,还是带了回去。
回到房内,他认真的比对着自己画的驱鬼符,确实发现了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这莫不是旁人画了嫁祸于我的?和我书上的有点不太一样啊。”
说罢,萧思阮就要拿起符给谢行舟看,起身时又不小心别到了书页,像上次一样又翻了过去,书页别到衣服落下的声音引起了萧思阮的注意,他低头一看,竟发现这个符文有几分熟悉,他停下来细细比对了一番,没想到竟与自己捡到的符文一模一样,再往上看去,只见符文上面写着几个字:招鬼符。
好家伙,看来是自己不经意间画错了,竟苦了李老四。
他赶忙比对昨日剩下的符,还好,都是驱鬼符,想必是画错的几张在最上面,拉扯间竟都被李老四抢了去。
萧思阮觉得有些愧疚,赶忙向谢行舟征求意见。
“怎么办?我好愧疚啊。”
“嗯···算他倒霉吧。”
谢行舟说完便潇洒离去,只剩萧思阮在房间对着十七忏悔。
次日,萧思阮醒来时已近正午,街上沸沸扬扬的传着李老四昨夜的遭遇,但无人提及是买了驱鬼符之后的事情,只道是他做的孽太多,报应不爽,连净霆山的仙符都救不了他。
“听说他现在已经疯了,脑子和小孩子似的。”
“被一群鬼追着,能不吓傻嘛。”
“听说他包养的情妇昨夜去了医馆把他接回去后,竟连夜卷着他的钱财跑了。”
“哎呦,要我说咱们也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看呐就是报应。”
“谁说不是呢,他没钱的时候他婆娘就对他那么好,吃喝什么的都精细的伺候着,日子好了之后他却包养情妇,还联合情妇动手打她,我看呐,他婆娘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如今这是来索命来了。”
“那怎么没直接给他带走啊?”
“带走可不是便宜他了,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以后且有他受得了。”
“唉,果然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啊。”
“这可不一定,我看啊是他自己没良心罢了。”
······
路上的行人众说纷纭,议论纷纷,但都认为李老四是恶有恶报,自作孽,自有天来惩罚。
知道了李老四的遭遇,萧思阮便有些闷闷不乐,麻婆看出了他的情绪,上前安慰到:“孩子,没必要愧疚,这是他的报应,天意罢了。”
萧思阮在此卖符的事经此之后仍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被净霆游方弟子传回了净霆。
净霆山上,抚仙阁外。
阁外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阁内,净霆现任掌门赵海洋端坐在掌门席位上,席前,一位身着净霆修仙道服的妙龄少女,身姿挺拔的站在赵海洋的对面,从她衣服的制式可以看出,她应该是掌门的亲传子弟,她面容姣好,但眉宇之间仍透露出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
“你虽不是我资历最深的弟子,但却是最有天赋的。眼下有一任务需要有人去执行,你的年纪是最合适的。”
“什么任务啊师父?”
“近来江湖上出现了一位少年,自称是莫振山的关门弟子,还惹出不少事端,如今关于他的言论沸沸扬扬,一些传闻亦有再起之势。”
“莫振山?是那个退隐的莫振山吗?”
“没错。当年他收了个妖做弟子,更是纵容徒弟人妖相恋。”
“可他们不是已经被关入弥天之境了吗?”
“是啊,可莫振山退隐之时,身边便出现了一襁褓婴儿,说是收作了关门弟子。这个孩子的身份一直让我怀疑,只是这些年都找不到关于莫振山的消息。如今他的关门弟子既已表明身份,此时不查更待何时?”
“您是怀疑······”
“没错,我怀疑那个孩子也是妖。你此番下山的任务,便是留在他的身边,查明他是否真是莫振山的弟子,若是,便要查出他是否真的是妖。”
“是,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