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自然清楚顾长生当初选择娶自己的原因,只是,二人成婚以来,一直未同房…
无力反驳,江窈只能垂着头认错。
“祖母教训的是,是孙媳无用,还望祖母不要生气,因着孙媳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顾老夫人又怎能不知江窈怀不上的真正原因?怕是就是江窈想,顾长生的身体也使不上劲。
“罢了,也不全怪你。”摆摆手,顾老夫人连看江窈的心力都没了。
“好好伺候长生安心学业,明年殿试,长生一定要取得头筹。”
禀退江窈后,顾老夫人侧躺在软榻上沉思。
闭着眼,额上的绸带随她倾身的动作落在绣枕上,面上看不出喜怒。
“近来长生的病情发作的越来越频繁,真怕…”后面的,顾老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房间内静悄悄的,只剩贴身婆子一人,跟随顾老夫人这么多年,她什么意思。
婆子又怎能不知,“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老夫人别担心。”
“不担心”,唉,“怎么能不担心。”
“想当初,罢了…”
似想到什么,顾老夫人摆摆手不再出声。
夜里,和暖了几日的天气突然狂风大作,房间内的地龙烧了一半突然熄了火。
江窈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直抖,她一连喊了几声小环,都无人应承。
无奈,江窈只得跳下床重新穿了几件衣服,顾臻铭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江窈裹着被子蜷在床上的场景。
许是太冷,一张小脸半露在被子外,鼻尖冻的红红的。
那日在饭桌上江窈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维护顾长生一事他还未消气。
本想着来折腾江窈,不料却看她冻的小脸通红,一副可怜样。
莫名就心软了下来,“下人都是死的么?”
“这么冷,如何睡人?”
顾臻铭伸出手,直接探入江窈的被子里,在感受到里面没有半丝热意后。
面色立马沉了下来,几日未见,顾臻铭的轮廓消瘦了不少,迎上他几欲吃人的神情。
江窈嘴动了动,嗫嚅着没说出声。
“顾长生就这么让你在这儿自生自灭吗?”
分明是在骂人,但江窈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关心。
想反驳,却又担心惹怒他,只能小着声音辩驳。
“长生哥不知道,地龙是夜里突然断了的。”
也就是说,刚开始还好。
顾臻铭盯着江窈沉思了一会儿,随即转身走开。
半个时辰后,室内的温度重新升起来,江窈躲在被子里。
感受着周身传来的暖意,整个人总算舒服了点儿。
第二日清晨,江窈睁开眼,便听小环说昨夜顾臻铭回来后,到后院发了好大的脾气。
“把那些上了年纪的奴仆都赶出去了呢。”
江窈穿衣服的动作本能顿了顿,“为什么?”
直觉告诉她跟昨夜地龙断火的事有关。
小环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听说跟烧火房的人打瞌睡有关。”
地龙要靠人不断的往地下烧火舔炭,睡着了,无人照看,自然也就断了。
“难怪发脾气,原来是这样…”
“小姐,您说什么?”
江窈说话的声音太小,小环没听清她说什么,江窈摆摆手。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些事情。”
“对了,被赶出去的奴仆都去哪儿了?”
若是无处安置,那她可就罪过大了,毕竟,那些人被赶出去,是因为她。
提到这个,小环来了兴致。
“听说二公子给裳银了,每人五十两。”
“五十两可不是小数,普通百姓家,够吃一辈子了。”
年纪大了,干不了太重的活,从另一角度来说,顾臻铭此举也算做好事。
“嗯”,点点头,江窈不再多问。
午后,江窈坐在室内缝锦屏,再过几日便是年下,府内要挂满彩稠。
闲来无事,便想着做副锦屏来送人,刚执好针线,还未来的及绣。
便见文渊神色慌张从外面奔进来,“夫人,主子晕倒了。”
江窈指尖一颤,“什么?”戳在指尖上的针尖立马点出一抹血来。
顾不上疼,她连忙朝外奔去,赶到顾长生房间,大夫已经到了,正矗于床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