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府中,江窈坐在床上缝制绣品。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刺绣的动作不觉顿了下来,暼头看向小环。
“小环,在你心中,长生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觉得呢?”
江窈突然问小环对顾长生的印象,小环一时没反应过来。
放下手中的活计,回过头来,对上江窈的眼睛。
“奴婢觉得,郎君待小姐好,又没什么脾气,在外也常常护着小姐,是难得的良人。”
抛去身体原因不谈,郎君在她这儿,就是一顶一的好丈夫。
顾长生待自己如何,江窈自然清楚。
只是,“除了这些,其他地方呢?”
“其他?”
小环没明白江窈什么意思,“小姐是想问顾长生对外面的人如何吗?”
江窈思索再三,将今日在茶楼外听到的话告诉小环。
得知江窈在为白天听到的那些话疑虑顾长生,小环抿着唇顿了顿。
“小姐是想问,郎君在面对小姐时,是不是装的吗?”
江窈点头,顾长生待她确实不错,但有时候,总觉得哪儿有些问题。
“话是二皇子嘴里说出来的,他没必要骗我。”
何况还是她偷听。
“可是…郎君疾病缠身,害人的事,怕是有心也无力吧?”
这一点,也是江窈想不通的。
按理说,长生哥身体虚弱,还未出仕,不可能与二皇子有过节。
江窈垂着头沉思,小环沉吟,“会不会…有人故意陷害郎君?”
顾长生与人为善,除了顾臻铭,江窈还真想不到他得罪过其他人。
脑袋疼得厉害,江窈干脆也不再去想,让小环准备好沐浴的热水。
随后褪下衣衫走进去,窗外白雪飘扬,窗内少女雪颈莹白。
顾臻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江窈转过身,就见他身形挺拔站在了屏风边。
惊叫一声,“你怎么进来的?”
说完却又觉得自己这一句完全是在浪费时间,白问。
试问偌大的将军府,有哪个地方是顾臻铭不能去的。
她下意识去拽浴桶边的衣衫,顾臻铭神情戏谑,望着江窈莹白的身躯。
眸底早就燃起了欲火,不等江窈接触过衣衫,便将她整个人都搂到了怀里。
“没人告诉你,不要在男人面前褪去衣衫吗?”
说罢,还不忘在江窈的背后按了按,引的她皮肤一阵战栗?
江窈强忍着体内的不适,怒睁着眼睛瞪顾臻铭。
只是顾臻铭技术太好,不过几轮抚摸下来,江窈整个人便化成了一摊春水。
清凉的触感传来,“你…”
江窈想说什么,溢出喉头的阻拦声却似猫儿般。
最后一句,直接被顾臻铭堵到口中。
再度醒来,江窈身形娇软,连动一下都难受的紧。
愤恨的瞪了顾臻铭一眼,却见始作俑者神清气爽。
发泄过后,顾臻铭心情明显心情好了许多,但这也仅限情事上。
温柔的俯下身来,在她亲了几下,随后转身离开。
翻窗前,似想到什么,忽而顿下脚步,回头提醒了她一句。
“多注意顾长生,或许,你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这话说的模模糊糊,江窈琢磨半响,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第二日起来,老夫人让常婆子送了一些参汤过来,嘱咐江窈给顾长生送去。
“顺便督促大公子学习。”
这几日,因着江窈守在身边,顾长生身体好了许多。
虽依然虚弱不堪,但总得来说,比之前好许多。
“劳烦常妈妈了。”
接过常婆子手中的茶盏,江窈收拾整齐前往书房。
来到门口,却发现一向不怎么出门的顾长生竟不在里头。
就连文渊也没踪影,端着参汤进来,江窈随手放在桌面上。
转身的瞬间,在桌上看到一封贴着红标提示亲启的信笺。
取信的地方已经拆开了,洋洋洒洒三页信笺内容,置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
江窈下意识去取,不想还不等完全触碰到,就被一声怒喝吓到。
“别碰!”
突如其来的怒喝将江窈吓了一跳,迎上顾长生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