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脸绿的厉害,却又不敢对着顾臻铭泄愤,只能扭头在铃铛身上撒气。
“叫你惹我,叫你惹我…”
江姝下了狠劲儿,不过片刻功夫,铃铛衣袖下面的肌肤便被青紫占满了。
她强忍着痛意,一直到江姝消了气从离开,才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
小环出来替顾老夫人送东西,正好将刚才的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
二人同为下人,有时候看铃铛这样,小环还有点儿心疼。
但一想到她与她那主子都是一路货色,便也再未多想。
连声招呼都不打,径直从铃铛面前经过。
铃铛平日里跟在江姝身后作威作福惯了,力尽所能的欺负府里的下人。
如今被小环当面撞见自己被小姐责罚的一幕,当即有些气愤。
站起身来,直接拽住往前走的小环。
威胁她,“你若敢说出去,我必然会拔了你的舌头。”
突然被拽住,小环也有些不爽,回过头来,迎上铃铛因羞愤而泛白的脸。
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别人瞧见了就要放在心上吗?”
“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要不是手里还拿着东西,小环高低给她来一巴掌。
还真当自己没脾气呢,“我如今已经不是尚书府里的丫头了,你奈何不了我。”
“你!”
铃铛何时见过这样厉害的小环,见其头也不回离开,气的转头踹在石头上。
送完东西后,小环从外面返回来,将路上遇到江姝打罚铃铛的事告诉江窈。
得知铃铛被小环气了一顿,江窈忍不住好笑出声。
“看不出,你还蛮厉害的吗?”
被江窈这么夸,小环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得意的瞅着江窈。
“小姐您是没看到,她那胳膊被拧的都快成花蛇了,密密麻麻。”
哎呦,想起来都可怕。
江窈笑笑,“好了,收拾东西,一会儿回去。”
刚才在茶桌上,老夫人说明日要前往宫中赴宴。
侯爵夫人在马场外组办了一场马会,适龄青年上场赛马。
她们这些做夫人的,便守在一旁饮茶。
“冬日过去了,马场外的积雪消融了不少,想来这个时候护在赏球。”
该很不错。
回去的路上,江窈与小环被安排在最末尾的马车上。
行到路中间,前面的马车停下来买胭脂水粉,江窈也随小环下车买了些栗子糕回来。
途径赌坊,小环看到丁大在门口守着。
询问江窈用不用顺道去尚书府看看姨娘?
毕竟是嫁了人的女儿,常出入娘家,会被有心人当做玩笑来聊。
江窈摇摇头,示意等自己安顿好了再去不迟。
“姨娘刚回来,父亲即便再不喜,也不会让主母在他眼皮子底下使不正当的手段。”
再等等,只要她安顿好,就将人接出来,到时,她就再也不用受王氏的牵制了。
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马车在将军府门口停下,江窈在小环的掺扶下下了马车。
文渊侯在门外,见江窈回来,垂头示意顾长生找她。
江窈一路来到书房,刚进门,便发现原本只挂了几张画像的墙上此时都挂满了她的图纸。
“这…”
顾长生轻轻一笑,拉着江窈在椅子上坐下。
“前几日你我间生了些许嫌疑,今日看你出门,我便在房里画了这些画像。”
“只要窈窈原谅我前几日的所作所为,长生哥就算再累也值得。”
江窈没想到顾长生竟会为了前几日的事用画像来哄她。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长生哥不用做这些的。”
前几日的事已经过去了,她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顾长生眸光扫过江窈戴在头顶上的雲珠,微敛了敛眸光。
抬起头来,眼神柔和,“明日便是侯爵夫人举办的马会。”
“到时,窈窈陪着我吧?”
江窈不善言辞,与一众文臣命妇待在一起更不知该说什么。
与其这样,还不如陪着他。
“到时,侯爵夫人会设置捶丸的奖项,若我赢了,便将奖品送与窈窈。”
“好。”
“说起来”,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