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故意阻拦。
顾臻铭怒极反笑,“若尚书大人得知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嫡女竟做出这等残害庶弟前途的事。”
“不知会作何感想!”顾臻铭这话,正中江姝的短板。
笑容僵在脸上,江姝神情复杂的看着顾臻铭。
江父是疼她,但在子嗣面前,江姝还是更重视子嗣。
江言虽是妾室所生,但说到底,是尚书府的子孙。
若能在诗会上一举夺魁,入了太傅的眼。
届时,怕是全府上下,都要对其俯首称臣,思及此,江姝面容青红交加。
顾臻铭看在眼里,用眼神示意墨影,随后头也不回离开。
眼睁睁看着江言被带走,江姝脸都绿了。
来到诗会,前来赴宴的童生都已经进去了,江言在顾臻铭的指引下顺利进入内场。
高台上,江窈随顾长生坐在一起,在看到从门口进来的江言时。
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很快,前来坐镇的几大儒携便纷纷来到上首。
伴随着诗院老者手中的铜锣敲响,诗会正式开始。
江言在王氏的压制下,虽未学过多少东西,但在现场的大儒对诗令开始后。
却口若悬河,不仅能率先答上众儒者提出来的问题,还能照猫画虎。
摘用儒者用完的弃句做出令人眼前一亮的诗句。
看江言穿着不过是个寻常的七八岁孩童,却有如此才学。
一时间,现场的大儒无不称赞。
“此子若是能入太傅门下,假以时日,必能飞上青天。”
在场但凡能叫的出名字的儒者,皆为才学集大成者。
能称赞至此,足以说明江言将来的造化有多大。
江窈站在楼上,静静的望着人群里那个不卑不亢应对一众学者提问的小人。
眸底满是欣慰,晚上,结束了诗会,江窈随顾长生一同返回将军府。
作为京中有名的才子,诗会上,顾长生自然也露了几首。
但因江言也在场,江窈几乎所有思绪都在他身上。
顾长生得了多少赞赏,江窈并不清楚。
所以,在顾老夫人询问顾长生今日在诗会上的风采时,江窈一时有些答不上来。
看江窈不说话,顾老夫人便知她并未将顾长生前往诗会大事放在心上。
面上的神色瞬间暗下来,她本就不喜江窈,如今越发不满。
“身为妻子,应该事事以夫为天,你这般游离不将生儿放在心上。”
“还能指望你在其他事情上上心不成?”
顾老夫人明显是真动了怒,江窈垂着头,从顾臻铭的角度望去。
刚好能看到她垂着头愣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顾老夫人自顾自骂着。
江窈垂着头,从始至终,没有太多表情。
顾臻铭还以为被骂了这么久,江窈脸皮薄,垂着头暗自难过。
不料看过去,却发现她在走神。惊讶之余,更多的则是好笑。
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在场的人皆为老夫人的训斥心惊胆战。
突如其来的爆笑让顾老夫人瞬间黑脸,但顾臻铭是出了名到底不好惹。
即便是老夫人,对着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顾臻铭佯装无意拍了拍身上的褶皱,随后转身,伴随着他离开的动作。
其余一众人守在老夫人身边彻底凌乱。
江窈再度从里面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顾臻铭翘着二郎腿坐在途径后院的凉亭内,面前放着婢女洗好的水果,好不自在。
看到走来的江窈,故意冲她挥了挥手。
不料对方却像没听到一样,知道江窈在气自己没憋住笑害她被训。
顾臻铭好心情的站起来,捻了一颗葡萄抛起来含进嘴里。
慢条斯理走到江窈面前,“怎么,生气了?”
江窈正憋着一肚子火,此时再被顾臻铭一问,不由反语讥讽。
“怎么会,二公子可是全将军府上下的功臣,不过是没憋住的一声嗤笑。”
“嫂嫂又怎会与你这做弟弟的一般见识。”
瞧瞧,啧啧,这语气,就差直接贴脸开骂了,
顾臻铭看着江窈,笑的花枝乱颤。
眼神扫在她身上,一改刚才调侃的模样。
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