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后半夜,顾长生燃着烛火,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书。
江窈端着参汤进来,烛火将她娇媚的身影拉的很长。
“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
抬头迎上江窈的眼睛,顾长生面上划过一抹柔意。
江窈掩下心底的愧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顾长生面前。
担心太烫,贴心的用手帕裹在碗上,待察觉没那么烫了,才递给顾长生。
“长生哥不也没睡吗?”
看顾长生屋内的烛火还亮着,于是便过来看看。
烛火下,少女的眸子似渲染夜空的星辰,明媚不失灵动。
顾长生抬手接过来药碗,浓香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幼幼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江窈轻笑,不过是碗参汤,跟顾长生对她的维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小言今日入书院了吗?”
江窈点头,“到底是孩子,姨娘不放心,带了许多东西去。”
想到被姨娘装满的马车,江窈本能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顾长生轻笑,“你都说了是孩子,姨娘担心很正常。”
“再过几日,便是二弟结亲之日,到时,还要让你帮我多置办些送礼用的盒子。”
将军府送礼,装礼用的盒子一般都有下人置办,但顾长生送礼一般有自己的路数。
是以,每次送礼,都要江窈亲自出去买装礼的盒子。
“好”,先前买到底还没用完,到是可以先拿出来用。
“祖母那边,近日多去瞧瞧。”
江窈离开后的第二日,顾老夫人便离奇病倒了。
今日已是第三日,大大小小的药丸吃了不少,但都没什么用。
顾长生想着,让江窈陪着侍奉几日,没准儿,老太太的病就好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江窈就带着熬好的汤药来到了顾老夫人的门外。
头疼了一晚上,此时老夫人才躺下不久。
侍奉的婆子见江窈天还没亮便端着药送了过来,不觉多看暼了江窈两眼。
神色也不似从前那般不待见,“大夫人有心了。”
接过药碗,示意江窈沉回去过会儿再来。
“老夫人昨晚儿头疼的厉害,刚睡着不久,现在怕是不能见大夫人。”
“还请大夫人回去稍坐一会儿,待老夫人醒了,奴婢再去叫您。”
江窈本想尽一尽孝道,如今听老夫人刚睡着,便不再打扰。
道了句,“妈妈们费心了。”便转身离开。
江窈走后,一直合眼装睡的江老夫人悠悠睁开眼帘,常婆子不解。
“老夫人昨儿个身子不爽,何不让大夫人进来侍候您用药呢?”
说着,将江窈送来的药碗端到顾老夫人面前,“奴婢瞧着,大夫人虽无所出。”
“但在孝道上,还是很孝顺您的。”
顾老夫人合起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响,才道。
“无子嗣是大忌,便是再孝顺,无所出,也没用。”
说到底还是子嗣更重要,“罢了”,顾老夫人摆摆手。
“子嗣一事,另寻它法吧!”太心急,也没办法。
顾父从外面进来,刚好碰到出去的江窈,二人擦肩而过一瞬,江窈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再回头,江父已经走了进去。
见江窈突然停下来,小环问她怎么了。
江窈摇摇头,示意自己闻到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像枯木烧焦的味道,又似焚信的味道,具体什么味儿,江窈也说不上来,总之不太好闻。
来到书房,江窈侍奉顾长生吃过药,随即返身来到别院,
顾臻铭刚从宫中回来,身上的铠甲还未换,看到江窈主动来找自己,有些意外。
“嫂嫂好兴致,什么样的风,竟将嫂嫂这等大人物都吹来了?”
江窈知道顾臻铭故意揶揄她,但她没功夫与他戏怼。
将刚才路过顾父身边时,闻到的味道告诉顾臻铭。
本来她还疑惑在哪儿闻到过那种味道,之后想了想,才想到。
之前在给顾长生送汤药的时候,江窈从地上焚烧的纸灰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因并不清楚顾长生在书房做了什么,所以江窈并未在意。
直到上一次江窈碰巧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