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夫子问及前因后果时,江言攥紧拳头,似一头受惊的小兽。
红着眼狠狠地看着裴勉,“他辱我姐姐,还说我姨娘。”
说他也便罢了,他能忍,可辱他姨娘姐姐,他不能忍。
此时的裴勉已经完全可之前惹事前的气势。
被江言指着控诉时,也只是抬头看了江言几眼,本能躲到侯爵夫人身后。
侯爵夫人一把年纪,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一个宝贝疙瘩。
此时看他下意识的动作,只觉自家孙子受了委屈。
叶碗之事,侯爵夫人本就怨怼上了将军府,如今看江言当面控诉自己孙子。
扬言便要给裴勉讨还公道。
“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子,竟也敢当着夫子的面如此放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书院都是将军府的了。”
侯爵夫人这话分明是对江父说的,任谁都知道将军尚书府两家联姻的事。
侯爵夫人这话,很难不让人想到前段时间叶碗没能博得顾臻铭一见倾心的事实。
江父有些尴尬,虽说错不在江言,但自己毕竟只是个小小的尚书。
若真闹起来,对自己没有好处。
“江言,还不给小侯爷道歉?”
江父扬怒看向江言,虽清楚后果,但是江父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自己垂头认错。
江言还是有些难过,眼睁睁看着江言向错的一方低头道歉,江窈心都在滴血。
就在江言垂下头来,准备道歉一瞬,江窈上前一步,抓住江言的肩膀。
“侯爵夫人还未过分事情的经过,便如此咄咄逼人,难道就不怕传出说被人说成侯爵府店大欺客?”
这话,是在说侯爵夫人仗着侯爵府的头协欺负小官。
侯爵夫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叫嚷?”
江窈如此袒护江言,到让江父愣了一下,他惊愕的看着自己这个庶女。
总觉得自嫁人后,她许多地方与从前不一样了。
江窈眉眼轻垂,面上显露出来神色,自己有皇家身份欺负他们孤
本能退到却没有半点儿后退的意思。
“侯爵府祖上蒙荫,受皇上器重,如今世袭爵位,虽说不是真正的皇室。”
“却也相差无几,但俗话说得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江窈抬起头来,眼神直逼侯爵夫人。
“江窈深知庶出身份低微,但也有人权,侯爵夫人一口一个庶子,将那些征战沙场的庶子置于何地。”
众所周知,当朝的国土有一半是庶出子嗣打下来的。
征战沙场这种事,若不是后继无人,世家大族必不会让嫡出打头阵。
侯爵夫人这话,实在让人寒心。
凌辱庶出将士,如此大的脑子压下来,侯爵夫人可承受不住。
一时间,指着江窈“你”!半响说不上话来。
左凌峰站在一边,从侯爵夫人进门开始,便一直看着未出声。
本以为,在如此位高权重的人面前,江言必然要吃亏。
不料江窈简单几句话,就将侯爵夫人怼的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看向江窈的神色里满是赞叹。
眼瞅着差不多,左凌峰轻咳一声,打断几人的谈论,眸光扫过江窈,染上几抹笑意。
“江二小姐说的不错,侯爵府虽是世袭的爵位,但也不能以权压人。”
“此事,本太傅已经过问过了,皆乃裴勉之错。”
“若侯爵夫人因此事还要找尚书不痛快,那就别怪本太傅不留情面了。”
左凌峰神色漠然,说出来的话,却让侯爵夫人不敢再出声。
尚书府不算什么,但左凌峰,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压下心头的怒火,望着左凌峰明显要息事宁人的模样。
侯爵夫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见侯爵夫人离开,雪姨娘才敢上前,搂着江言一个劲儿的检查其身体,担心有什么地方受到伤害。
江窈冲左凌峰福了福身,感谢他帮自己说话,左凌峰笑笑。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顺势给了侯爵府一个台阶下。
真正处理此事的,还要算江窈。
“若不是你那几句,相信侯爵夫人也不会如此痛快息事宁人。”
左凌峰看向江窈的眼神里满是赞赏,“说到底,还是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