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缩头乌龟都不如!”什么少年战神,充其量,也就一个怕死的缩头乌龟。
蛮军这边山头上骂的叠语不歇,顾臻铭这边,却只是躺在营帐内听着。
江窈端着做好的饭菜进来,顾臻铭一骨碌爬起来,清香得汤饭味令他食指大动。
不得不说,蛮军的脏话还真是不少,半个时辰过后,骂过的话愣是没半句重样。
江窈看着顾臻铭,试图从他脸上看出某些异样,可从喝第一口汤到最后把碗放下。
他愣是没表现出一点不悦,江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你就不生气?”
“气?”顾臻铭迎上江窈轻笑的眼神,“气什么?”
“蛮军那样骂你。”以顾臻铭以往的性格,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还是江窈。
顾臻铭抚摸着她的额头,眼眶里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的爱意。
“等着吧,很快,蛮军就会知道,得罪我顾臻铭,只有一个下场,他们会跪着来求我。”
如顾臻铭所说,得罪他的人,最终都会跪着来求自己。
整整一夜,蛮军都在对面山头上辱骂,一直到后半夜,哈里尔的士兵实在冲不进来。
才不得作罢,翌日,蛮人营地里便传出有人感染瘟疫的消息。
顾臻铭率兵从营帐中出来,得知前一晚顾臻铭不应对自己的辱骂是在找其他机会。
哈里尔恨不当初,趁夜色便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但顾臻铭早有预料,早在接触到哈里尔这个人时,他便知道哈里尔是个什么人。
不等蛮人用同样的伎俩靠近营帐,就被南岳先一步带人绑了起来。
丢进营帐,看着趴在地上被俘后依然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
顾臻铭直接抬脚,将其踹在了地上。
“这个人,好像不是哈里尔。”
绕着男人转了一圈,墨影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南岳见他说眼前之人并不是哈里尔,上前一步,又在顾臻铭踹的地方补了一脚
“说,哈里尔人呢?”
相同的位置被连踹两脚,哈里木明显有些拦不住,一口脓血从嘴角涌出。
他狠狠地盯着墨影二人,“想知道我们将军的下落,凭你们这些大容牲口也配。”
在蛮人眼里,大容人既没有强健的体魄,也没有如狼般的军事才能。
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群连猪狗不如的牲口。
若不是顾臻铭心胸歹毒,用瘟疫陷害他们,如今的疆域,已经是他们蛮人的了。
蛮人自古以来慕强,宁死不屈,所以在被抓住那一刻,哈里木便咬碎了牙齿里藏匿的毒药。
待墨影察觉不对,打算拧断其下巴让其没有力气咬碎牙龈里的毒药时。
哈里木已经先一步躺在了地上,流淌出来的血液顺着身体滴落到泥地里。
南岳看着自尽的哈里木,抬头,“死了。”
“死便死了”,顾臻铭上前踢了一脚,本打算用其置换哈里尔的下落。
既然他那么想死,那便成全他。
另一边,因为瘟疫的突然蔓延,蛮军整个营地陷入慌乱。
哈里尔头疼不已,刚从营帐出来,就听到哈里木被顾军抓住的消息。
哈里木是哈里尔的亲弟弟,这些年,跟着他在外打仗没少受苦。
本想着,这次打完后,带他回去置办府宅,不想,却出了这种事。
“跟着去的人呢?”
来禀报的侍卫不敢抬头,“都…都没了。”
“什么叫都没了?”
“就是…就是都死了”,侍卫不敢看哈里尔的眼睛。
听到随行的人都死了,哈里尔眼前一花,差点儿晕过去。
上前抓住侍卫的领口,“那哈里木呢,我弟弟怎么样?”
哈里木跑的太快,一路上他们压根儿没见着人,想到上面传来到底消息,大概率不太好。
见侍卫不说话,哈里尔一颗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他哈里尔为蛮军出生入死,前前后后都只有哈里木这么一个弟弟。
若是哈里木出事,他也没法儿活了。
突然想到什么,哈里尔一把拽住侍卫胳膊,“去,帮我飞鸽传书。”
“向顾大人求情”,顾长生是新皇身边的红人,他们之间有交易。
“告诉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