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瘟疫蔓延的原因,彼时周边客栈的掌柜都已经跑路。
独留几个没钱使还无处可去的乞丐在里头住着。
下马走进去,客栈破破烂烂,全然没有当初住在这儿时的热闹景象。
担心与小环错过,江窈特意与顾臻铭分开,分头寻找小环到底踪迹。
可绕了一圈儿,除了几个眼熟的包裹外,再什么都找不到。
“会不会,这么久看你不出来进去找你了?”
江窈摇摇头,“不会。”
她自己会回来,不会乱走的。
当初来蛮地时,派在江窈身边保护到底随从是顾长生的人
想到几天前顾长生到营帐的事情,江窈担忧,“会不会…被长生哥弄走?”
二人如今已经撕破脸皮,若是顾长生真对小环做什么,她哈真没有办法。
看江窈一脸焦急,顾臻铭安抚她先别担忧,若人真实被顾长生带走的,反倒是好事。
起码可以确定一点,小环现在是安全的。
“一会儿回去,我让墨影带人出去找找,若是顾长生把人带走。”
“必然会留在身边,到时,让京中的暗影留意一下,只要人没事就行。”
思来想去,也只能这样。
当天夜里,顾臻铭就接到京中传来到底密报,小环确实跟顾长生在一起。
作为新皇的特使,顾长生用双眼“亲眼”见证了军好有粮,顾臻铭却谎报军情的结果。
意料之中,得知真相后,新皇大发雷霆,当场扬言要斩顾臻铭的人头。
消息传回蛮地,顾臻铭笑着倒酒,满脸不以为意。
早在知道前来抚查的人是顾长生时,他就猜到了后果。
可以说,这个结果,并不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仗还没打完,领兵打仗的大将军却先一步成了重犯,说出去都丢人。
江窈看他不在意,问他,“难道就不怕将军府因此受连累?”
不想顾臻铭却摇摇头,“若是母亲在时。”他可能因为担心母亲,还会收敛。
如今,只余孤家寡人,就算将军府覆灭了又怎样。
如今的他,只在意江窈一个人。
“顾长生心胸狭隘,将小环带走,必然有他的道理。”
三日后,江窈就接到小环要出嫁的消息,说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长生。
以小环为家生奴为由,将她嫁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爷做十八房姨娘。
江窈虽然知道顾长生阴狠,但却不知道他这般恶毒。
“七十岁,已经进黄土的人,小环嫁过去岂不是受罪?”
顾长生这是在逼她,传消息的人看江窈面色不好看。
将顾长生一同送来的其他两封信也一并放入江窈手里。
信的内容很简单,打开里面,大概就一个意思。
江窈回京,不提和离,小环安然无忧,不然…
后面的没有写,到这儿就断了,顾长生什么意思,江窈怎能不懂。
“卑鄙”
她攥紧信笺,扬手将信甩到地上,死劲踩,可并不起作用。
同一时间,哈里尔率兵攻打,卷土重来,顾臻铭被迫应战。
将军对峙,战马上的哈里尔威风凛凛,“顾臻铭,今天,我们就来做个了断。”
哈里木死在顾臻铭手里,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他也要将顾臻铭的人头取下来。
伴随着蛮军一声怒喝,顾臻铭周身的寒意立马立起来。
半个时辰后,将军进入混战,江窈站在帐篷里,听着山下传来的声音。
只能捂着胸口祷告,这一场战乱,持续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待顾臻铭再度返回营帐时,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光彩。
面色黝黑,神色疲惫,只在进门前冲江窈笑了一下,随后便晕过去。
江窈在顾臻铭的床边守着整整三日,第四天头上,顾臻铭才悠悠转醒。
长时间征战,使得他的神经极其衰弱,只窗外一只鸟都能引得他拾起战备状态。
江窈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准备写信让墨影送给虞城。
不料却被刚好醒来后的顾臻铭听到拦下。
“如今南疆正在与邻国征战,情况并不比他这边好多少。”
本着不求人的态度,顾臻铭亲自写信回朝堂要兵。
不料他谎报军情之事还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