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里面那些人的叫喊,每个牢房门口都有士兵站岗,四个小时一换班,但是严禁交流,如果犯人不安静,或者想和士兵搭话,那么棍子会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到了一个独立的房间,周围没有别人,两个人在口门守卫,屈子辰,吴希鹭和两个兵进去审问。
士兵把那人绑在椅子上,然后站在旁边,屈子辰和吴希鹭坐在桌子后面,正在看查出来的资料。
“你叫什么名字?”
“军爷,我叫张二河。”
“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商铺的伙计啊,我们掌柜的,可是做正经买卖的,这其中是不是有啥误会呀?军爷。”
“嗯……”屈子辰沉吟片刻,突然抬起头。
“你不是叫敦大劳么?1940年,被顺义典当行雇佣当打手,一直干到今天,我说的对吧?”
“啊?”敦大劳愣住了,他这个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有点小聪明但不多,本来想骗一下屈子辰他们,糊弄过去,这也是他们几个提前商量好的,就是一概不承认,问就是走错了,好奇,想着大不了到最后花钱平灾。
这回谎言被拆穿,敦大劳也不知道屈子辰到底知道些什么,所以选择了闭口不言。
“你们背地里做着高利贷,贩卖违禁物品,偷盗军用物资的行当,你,做打手期间,打死两人,打伤六人,威胁,恐吓,扰乱当地治安,现以军事管理条例,判处你死刑,立即执行!”
说完,屈子辰给旁边两个士兵使个眼色,敦大劳立即被架起来,拉着往出拖。
敦大劳已经愣住了,他没想到屈子辰这么狠,上来就要枪毙他,他吓得屎尿横流,腿软,嘴里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
“军爷,军爷,您饶我一命吧,军爷,我都说啊,军爷!”
“我求求您啦,军爷!您手下留情啊!”
他被扔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士兵们已经拉栓上膛,发出咔咔的声响,他已经吓得神情恍惚,浑身颤抖起来。
“预备……举枪!”
“军爷!我都说,我啥都说呀,您别杀我啊!”
敦大劳哭的眼泪鼻涕直流,求饶声涟漪不绝。
“准备……”
“啊啊啊!”
屈子辰看着痛哭流涕的敦大劳,先是示意士兵不要开枪,然后拔出自己的配枪,冲着空地“砰!”
敦大劳顿时就吓呆住了,在地上一动不动。
“哎呀,打偏了,这可怎么办呢?”
一边的吴希鹭很有眼力见的说道:“老大,既然打偏了,不如先留他一命,看看能不能有点用?”
“嗯……”屈子辰故作思考。
吴希鹭走了过去,踢了僵在地上的敦大劳一脚。
“诶,你到底还有没有用?要是有用,就自己招了,要是没有,可就枪毙了!”
“啊?军爷,我,我有用啊,您别杀我,我什么都说啊!”
敦大劳吓得魂不附体,刚才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现在发现还有一线生机,赶紧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想抓住屈子辰的裤腿。
“看你的表现吧,那就先把他带回去,继续审审。”
“是!”
敦大劳又被士兵一路拖回去,这次,他的表现就老实了很多。
“再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龄了?”
“我叫敦大劳。”
“哪里的人?”
“我在缅甸出生,小时候就跟着父母过来了。”
“继续讲!”
“后来,后来一直从缅甸倒卖些东西过来,就是,有的时候运点玉石,有的时候跟着马帮走,或者是带点烟土什么的。”
“前几年,我娘病了,着急用钱,我爹就借了驴打滚,走了一批货,走山路的时候,我爹骑着马一起掉了下去,死了,货也丢了,我娘伤心加上生病和放债的一直催,一口气没上来,也没了。”
“他们又管我要,我没钱给他们,他们又催的紧,我就杀了人,逃了过来,因为不会什么别的,常年走山路练出了好体格,平时跟同行也没少打架,有些拳脚功夫,就被典当行的金老爷看中,给金老爷做事了,就一直做到今天。”
“嗯,那你们为什么过来?我要听实话!”
“前段时间,你们杀了人,是金老爷的朋友,平时生意上多有来往,相互拿货什么的,所以,金老爷就以为,你们不想让这买卖继续干了,就收拾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