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白日那般对陆姑娘说话,你就不怕她日后见了你对你不利吗?”春枝是真没想到看似平日软软糯的沈姑娘对着像陆家姑娘那般的贵女尽丝毫不怯场。
怕吗?她与陆雯嫣身世相差甚远,她是小门小户,而陆雯嫣是国公之女,身份尊贵,她沈知薏在面对这样的陆雯嫣自然是怕的。毕竟平民对付这些权贵之家,那无疑是如鸡蛋碰石头。
但她怕了,陆雯嫣就能对她有所改观吗?就能对她好些吗?那答案定然是不可能的。就在她是顾行知未婚妻的那刻起,她与陆雯嫣必定是要成对立的。
有时的委屈求全,不一定能换来你所想要的平和。
那自己何苦还要把委屈往肚子咽呢!即便自己躲着她避着她,难道她陆雯嫣就会放过自己吗?既然这结果都一样的,那自己何不怎么痛快怎么来,毕竟此时的她也是光脚不怕湿脚的。所以沈知薏才会把我己的底气摆正。
也不知道舅舅一家有没有到荆州了,至那日被告知舅舅因贪污赈灾银子,被流放荆州。已过有一月有余了。到最后舅舅还是想着她把她摘了出来,毕竟她只是借住在舅舅家的表姑娘,倒也罪不在她。
只可怜了表弟表妹那般小,却要长途跋涉去往那苦寒之地。
若是舅舅会贪污她自是不信的,平日舅舅最是节俭,舅母平日还要出帮人缝补以此来补贴家用。
她舅舅只不过一府衙里的小主薄,如何会那般大的胆子去贪那赈灾的粮饷。先前她交了银子却都不得已见舅舅一面。
虽舅舅一家清贫,但舅舅舅母对她却极不差的,凡是表弟表妹他们有的,也不会少了她那一份。
乾德殿,文帝正端坐案几前,看着镇国公陆振上的折子,心情愉悦。
“这虎父果然无犬子啊!”
“仲勤你倒是生了俩个好儿子啊!这大的文武双,更是骁勇善战,为我大梁保家为国。小的这个虽平日胡闹了些,但也是心系天下。”镇国公陆振字仲勤。
镇国公听得文帝这话哪还有不明白的。文帝这是对他陆家了如执掌。
“毕竟还年轻嘛!当年朕也是这般过来的,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也是有过与他人争执不休的意气。”
“这么多年过去,朕和你都老了。”文帝就像与好友互相唠家常一般,说的极其随意。
陆振心道,您当年可不一般呢!那股劲狠着呢!
陆振儿时是文帝的伴,也是一步步看着文帝在众多兄弟如何力挽狂澜,登上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巅峰的。
不要看文帝这些年随着年纪增长,身体虽大不如前,但这世家大族与各皇子的动向,他依然拿捏半握在手。所以陆振从不参与皇位之争。
“臣惶恐,陛下依然还正值壮年!”陆振虽是武将,心思不如文官活跃,但此时也是知道实话不能说的。
“仲勤行事还是这般小心翼翼的,”待镇国公陆振退下后,文帝在次那是案几上的那道折子看了看。
“想来镇国公他是想告诉您,他与靖王并无厉害干系,”御前总管成顺知道文帝这话与他谈几。便立马把心内想法道出。
这在君王跟前侍候的,哪个不是人精啊!所谓半君如半虎,至是一招都不能行招踏错的。
成顺至文帝还在府邸便就跟在文帝跟前侍奉着了,文帝心思他不说能猜到十分,但六七分还是能算得的。
刚见文帝与镇国公谈笑之间,陛下自是对镇国公有几分信任的。
“让人传话,待会到赵贵妃那传膳。”
成顺听着话,便知道赵家这会在陛下这讨不了好了。
“陛下真的说待会来本宫这用膳?”赵贵妃在听得文帝今日要来宫里,便有些不确定道,倒也不是文帝厌了她,而是今日是十五,按理文帝今日是要到皇后那用寝的。
文帝来到紫云殿,赵贵妃早已梳妆打扮好了等着文帝前来。
“陛下,”赵贵妃见文帝傍晚真的来她寝宫,便立马露展笑颜迎道。
“爱妃免礼,”文帝面上看不出神色,甚至还虚扶了赵贵妃起身。
这让赵贵妃更是欣喜不已。
“爱妃今日妆容甚是甚美,”入坐后的文帝好似对赵贵妃今日着妆很似满意。
赵贵妃今日也是被文帝夸得有些摸不头脑了,有些话便不经意的就说出了。
“臣妾今日穿的衣裙与头面是我娘家嫂子前些日子拖人给臣妾带来的。”
“平日臣妾还都舍不得穿戴呢!这也就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