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药香入鼻,沈知薏这才环顾四周,看着眼前的陈设,她此时应当在医馆了。
“陆大人,我昏睡了有几日了?”沈知薏昏迷后便不知梁府后续如何。
“已有两日,这次你舍身救了本官,自是欠你一份恩情。本官也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只要要求不过份,且本官能做到的,”陆闻舟许诺道。
沈知薏这会也知他对自态度转变为有差异了,原来把自己当恩人了,这倒是意外之喜。
两日?都昏睡这般久了?沈知薏很想知道那梁大人如何了?可否有交出剩余账本。
“梁大人畏罪自尽了,”陆闻舟见她见眼看自己,也知她所想之问。
沈知薏在听得梁大人自尽了,微蹙,前面的云河县令被人灭口,这边的梁大人又自尽,且这些时日她与陆文舟被追踪,刺杀。
“民女无甚要求,只求大人能在舅舅一事明察秋毫。”沈知薏之所以这般说,也是这些时日跟着陆闻舟后头一块查的舅舅贪墨一案,亦才知这里头错综复杂,同时也担心陆闻舟查到最后,为此不愿得罪权贵,让此事不得不了了之。
“沈姑娘是怕我假公济私,包庇他人?”陆闻舟知晓她聪慧,看来她亦是想到这起贪墨的背后定是藏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
“且不说这次江南之行是由陛下亲自下的令,便是我陆家也不是那泛泛之辈,那人还威胁不到陆某。”
沈知薏见他这般回答,神色也松懈了些,只要他能秉公办理,日后将证据能直达陛下那,那舅舅一事便有望了。
“好了,既然本官已与说明,那你刚刚所求那便不再那件事之内,你也不用急着回答,也可慢慢想,我陆闻舟从不轻易许诺她人,所以沈姑娘可要好好珍惜这唯一的一次机会。”
沈知薏对于他的这番话倒也未有多记,她的想得很简单,只要他在舅舅一事做到公正那对她来说便就够了,也不妄自己奋力一救。
至于要求什么的,她想着待舅舅一事了了,她便与他再无任何瓜葛了,又有何事需麻烦于他呢!
“陆大人,可有见到我的包袱?”沈知薏待把话说开,这才想起自己待这医馆都已两日,那自己昏迷时那包袱便可能掉在梁府了。
“那只青灰色包袱?”
“嗯!大人见过,”沈知薏听他这般问,想得那包袱也有可能被陆闻舟拾得了。
“哦!扔了。”
“本官嫌它太重碍事,所以扔了。”
沈知薏见他依然用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看着自己,若是平日他这本神态与语气与自己说话,她自是不顾于他,只当他自说自话。
但包袱里顾行知赠她的生辰礼,那是她自小到大受到过为数不多最为珍贵的礼物,她很似看重。
此时她也顾不得身上有伤,“大人扔哪了?我自己去找?”说完还立马脚踩地下。脸上也有了少有的微怒。
“你不要命了是吗?”陆闻舟只想逗逗她,却没曾想她居然当真了,不顾身上的伤。这
会还想只身去寻。
先前见沈知薏对这包袱从不离手,也知她对着宝贝的要紧,顾在离开梁府时,陆闻舟一并把那包袱带了出来。
“我倒是有些好气了,你那包袱到底是装了什么宝贝了,尽让你这么护得紧。”陆闻舟虽这般说,但还是拿出放好的包袱递给了沈知薏。
他虽也好奇那包袱装有何物,但与身俱来的矜贵身份让他做不出偷窥她人之物的举止。
沈知薏见包袱完好无损,脸上那抹焦紧之色也淡了下去。转过头还与陆闻舟道了声“谢谢!”
陆闻舟见对自己变脸及快,这会见她对自已笑脸道谢,陆闻舟轻轻冷哼一声。
沈知薏到未有多在意他对自己态度如何。
沈知薏因为要养伤,不得移动,故在医馆待了近五六日,得大夫许可,陆闻舟这才把她安置在马车。
梁大人畏罪自尽,陆策却并未在梁府寻得账本,有的只有一本与云河县令记得一模一样的记账本。都所记着这几年梁大人与云河知县所贿银两数目。
京郊一处宅院,“主子那梁文已听听话,吞毒自尽了。”
那男子依然背对着身,用着沉稳声调道:“此事到此做罢,后面无需多做,即便他陆闻舟神探在身,也亦查不到我们这。”
“还有事可做干净?”只见那男子严谨问道。
“回主子,待那名侍卫找得账本后离去,属下早己把事办妥了。”
马车里陆